女子,先生还是与我说些能听懂的话吧,前阵子听说先生不在严府做西席了,倒是没想到日子过得这般闲了。”
何秀才听了也不愠怒,也不知是没听懂还是装糊涂,依旧和颜悦色地说道:“因要参加今年的秋闱,故而只得辞了小少爷的教学,回家专心读书,只是白白负了严老爷的一番抬爱,心中愧疚难消。”
璧容心里冷笑一声,若是不知情的人听了何秀才这话定会觉得他是个懂得感恩戴德的人,可自己心里却是对这事清楚的很。且说严宓出嫁前夕,绿珠某日早上两眼含泪地去求严宓别带她去京里,严宓本也没打算带她去,早就选定了严夫人身边跟着的吴妈和自己身边一个并不起眼的丫鬟绿芙,但嘴上还是想知道原因。
绿珠不得已才道出自己与何秀才互诉了情,想求个恩典出府与他一起,严宓听了气骂她痴傻,被人白迷了心窍也浑不知自,可想起她自幼便在自己身边伺候,又着实一番心疼。好一番思索才答应了她的请求,给了一笔丰厚的银钱,想着即便日后识得了何秀才的真面目,自己有银钱傍身也不至于无处落脚。
此刻想起来,璧容心里也着实记挂,便问道:“绿珠如今可好?”
何秀才愣了一愣,不明所以道:“璧容姑娘怎么会有如此之问?我自那日离了严府,倒是还没见过她呢。”
璧容急道:“绿珠为了你向小姐求了恩典出府,先生这是装哪门子糊涂呢?”
何秀才忙解释道:“璧容姑娘定是误会了,我与绿珠姑娘一清二白,实不知这恩典之说所谓何。”
“哦?先生竟丝毫不知吗?我倒是在绿珠房里见了不少先生的书信呢!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明月高楼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先生可还需我需要我再背出几句吗?”
何秀才脸色渐白,几次想要张嘴都被璧容凌厉的目光一慑,吓地又闭了上,见周围经过的人不乏斜眼看过来,越发觉得忐忑心虚。
璧容怒骂道:“绿珠识字不多,每每得了你的信,都苦苦求我教她诵读,只可惜这一番痴情全付予了你这么个薄情寡意、始乱终弃之人,枉你读了这么些年的圣贤书,竟是只学得了张生李甲陈世美那般行径,全无半丝仁德君子的风范!”
“我……”何秀才被璧容这一番话骂的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却见街上的人都对着自己看热闹般的驻足观望,也顾不得这般狼狈之象,赶忙寻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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