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起来璧容早前可是没少跟西坪村那几位有名的长舌妇们打交道,闹了几回便琢磨出了原因,有些人嚼舌根子纯粹就是看你过得好心里不平衡,真说你和她有什么恩怨,恐怕她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前人说“谣言止于智者”,任你舌灿莲花,当事者若是无动于衷,旁人也就没得笑话可以看。
这事情没传几日便渐渐地淡了下去,全妈妈从旁也提过几次叫薛管事去说说,璧容笑笑拒绝了,全妈妈心下了然,也就没再管。
且说这一日,关恒突然来了绣坊,苦着一张脸求爷爷告奶奶似得请她帮忙,问了才知道是他不小心刮破了沈君佑的长袍。
璧容问道:“不就是一件衣服,二爷这样的主还买不起一件新衣服了?”
关恒连叹了两口气,回道:“若是别的自然好说,这件衣服是全妈妈去年在二爷生辰时候亲手做的,上面的绣花都是找的原先县里最好的绣娘绣的,爷珍惜着呢。”
璧容看他着实着急,也没了在逗他的乐趣,便道:“你中午拿来给我看看吧,若是能补,我便帮你补了。”
关恒一听,立即转悲为喜,拍着马屁道:“只要庄姐姐肯出手,一定没问题!”
下午索性跟丁管事告了假,直接待在了院里等关恒送来了衣服。衣服是天青色底子银丝暗纹团花缎面长袍,破的倒也口不大,只是袖口上扯破了一段。只是因着颜色浅,单补了线总会有些突兀,索性便在两边袖口处各绣了几片竹叶,陪着衣服的颜色倒也雅观。
只是绣完了才想起不妥来,无缘无故替他补了衣服已是不该,怎么还要这般费心思,又想起那日沈君佑的目光来,只想拿剪子扯了线。嘴里连连说着是帮关恒的忙,可不是帮他。
晚上正要做饭,全妈妈过来说不用准备了,二爷今个儿去了县里,璧容听了心中一喜,正想着要怎么把衣服偷着送去他屋里呢。
说起来,璧容还是从没进过沈君佑的卧房,以往送饭的时候都是摆在外间桌上,毕竟单身男子的居室,总要回避一些。外间直对着垂花门里面是书房,半面墙的架子上放着的全是书,从四书五经到唐诗宋词,再到资治通鉴、孙子兵法、茶经药学,应有尽有,架子上倒是一尘不染,旁边的笔墨纸砚也都一应摆放整齐。
推开内室的门,不禁惊呼了一声,抬眼望去,竟是处处透着些眼熟。那一套绀青色织锦缎子的床帐子,上面绣的那岁寒三友的图样可不就是去年年掌柜特地让自己绣的嘛,当时还笑这人不尊常理,硬是以竹为尊,松梅为辅。再瞧那那案台上的桌旗,凳子上的坐垫……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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