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佑的用意,可是得不偿失的。心里盘算着明天得去和豪哥儿好好聊聊。
用了晚饭,璧容问起铺子里的生意来。
沈君佑同她说了今天对掌柜们说的话。
“今天下午我到京城的几大货栈里逛了逛,和他们的掌柜谈了谈,以着每匹布让他们五尺的利,把东西放进了货栈里,可我又发现,那货栈里如今卖的不只是白记和景萃坊的东西,还有来京的那些客商带来的杭绸、蜀锦。”想起这事,沈君佑就有些头疼。
璧容从床上坐起来,搬起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伸手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揉起来。
她没有继续沈君佑方才说的话,而且说起了那次和严宓逛街时,遇到的那个叫阿胜的小伙计来。说自己这个去打探敌情的,最后竟被糊弄着做了他家的买主。
末了,璧容才无意地说道:“有时候,做成买卖的未必都是掌柜,而是跑街迎客的伙计。”
沈君佑听了一愣。
“伙计见的人、说的话最多,可生意成了却没有他们的钱。如果咱们每卖一匹布分能给伙计半尺的钱,叫他们见了人就说咱们的布好,你说这样可行不可行。”
璧容正要低下头听他的意见,却被他一个大力翻身压在了身下,强健的双臂紧紧箍着她的身子。
“你真是我的智多星!”沈君佑在她的额上狠亲了一口。
璧容被他的孟浪吓了一大跳,气的在他背上锤了两下,“我跟你说正事呢,你又不正经。”
“正经?正经怎么给如意添弟弟,谁前阵子闹换着要生儿子来着?”沈君佑挑着眉头问她。
她什么时候“闹换”了!不过是因为有一回如意说想要个弟弟,才和他略提了提。
沈君佑可不理这一套,反正事情是她提出来的,佳人相邀,岂有不从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