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
孙成禹优哉游哉地选着布,几乎每一匹布他都要低下头去仔细瞅瞅,再伸手摸摸质感,从二则到八则,从靛蓝色系到明亮优雅的洋红色、胭脂米分。
时不时地抬头向长庚问上几句,长庚一边忙着手里的客人,一边和蔼地回答着他的问题,说的话都是实实在在的,孙成禹见了觉得这间铺子真没有店大欺客的现象,心里不免生出几分好感。
他等长庚给顾客扯完了尺头,才走过去对他道:“小兄弟,烦劳你去进去请你们东家出来,我有宗买卖想要与他谈谈。”
长庚仔细看了看他,穿的一板正经,说不好到底是个什么身份的人,张嘴想要细问,又觉得失了分寸,道了句:“您稍等。”狐疑地进去先和二掌柜关恒说了,关恒叫长庚领了客人去雅间,转身进内堂告知沈君佑。
不一会儿沈君佑就从后头走了过来,进屋见到来人客气地颔首道:“晚辈便是沈记的东家,敢问老先生贵姓?”
“老夫姓孙。”
沈君佑打了个招呼,开门见山地道:“听说孙老先生对敝号的生意有兴趣?”
孙成禹眯着眼睛呷了口茶,打起了茬来。
“听说沈东家是山西人?山西哪里的?”
人家不说,你也急不得,沈君佑索性陪他打起了太极。
“晚辈祖籍朔州府山阴县,来京之前在忻州府待了些年。”
“忻州,好地方啊。”孙成禹赞叹了一声,“老夫好些年前走商的时候听人说过这样一句话,说是但凡有麻雀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山西商人。呵呵,老夫乃是信阳罗山县人,做了几十年的茶叶生意了,过黄河,渡长江,走南闯北也去了不少地方,可和你们晋商比起来,却是汗颜的很。”
“呵呵,孙老先生太过谦虚了。”
“说到此,我倒有个问题想向沈东家请教一二。”孙成禹眼里冒着抹精光。
“不敢用请教二字,您请讲。”
“早前听闻你们晋商的行规里有一条是商者必遵仁善,要讲规矩。可自古行商多心术,多牟利,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是故,这求利,又要仁善,该如何行之?”孙成禹道。
沈君佑心下了然,不经沉吟便道:“所谓善者,自是要心存善念。掌柜的对伙计从善,伙计便会对顾客从善,这生意便会做的蒸蒸日上。反之,从东家开始就想着牟污利,想着与人为恶,兼并别人的生意,即便成功了,可以后何人还敢与你为相与,没有人同你做生意了,这生意还能往何处做?我们山西老一辈人里有位前辈曾言:‘善商者,处财货之场,而修高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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