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掌柜皱了下眉,点点头。
“您交给我就放一百个心吧,包管给您办的妥妥当当的!”荣寿拍着胸脯力保。
当天夜里荣寿就带着人蹲在了沈记在东郊作坊的墙根底下,六个人身穿黑衣,听得墙里面响了一声极地的口哨声,“腾”地一下齐齐翻过墙去,不想对面却是早有防范。
荣寿蹲在墙根底下,只听得里面穿来几声嚎叫,夹杂着阵阵狗吠声,划破了原本寂静的夜空。
荣寿心道不好,站起来就要跑,但没跑两布就被作坊里的人抓了回去。
算上荣寿一共七个人,被绑着手,齐刷刷地跪在地上,面前太师椅上沈君佑正坐着喝茶,杯盖和杯体一下一下咣咣的碰撞声听得荣寿心里紧张不已。
半响,沈君佑才放下了茶盅,缓慢地道:“说吧,有什么就说什么。”
旁人却不似他这般淡定。
“你小子要敢说半句假话,看老子不活抽死你!”一个面色黝黑孔武有力的汉子走过去,拿起鞭子在荣寿身旁的地上刷刷挥了两下,那汉子名叫杜威,原是个武师,沈君佑机缘巧合下救了他的妻、母,杜威为了报恩,才到了沈家做护卫。
“饶命,饶命啊,沈东家,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敢撒谎啊!”
荣寿被这么一吓,从隆和记一开始为排挤沈记而做出的霸盘谋算,到暗地里对沈记做的各种打压,一五一十地吐露了出来。
“那你说,前些日子隆和记的布褪色又是怎么一回事!”关恒问他。
荣寿微微一愣,立马回道:“这事小人也不清楚啊,可能是染料的问题,也可能,也可能是布的问题,总之,和贵号是绝对没有干系的!”
杜威扬起鞭子朝荣寿胳膊上挥了一下,“放你娘的屁,老子早就看见你进了路家的门了!”
荣寿疼的哇哇大叫起来,赶紧把自己如何被路达盛派到隆和记做眼线以及路达盛叫隆和记和沈记鹬蚌相争的事交代个一清二楚。
沈君佑以纵火的名义把荣寿几人交给了官府查办。
既没有提及隆和记,也没有提及广昌记,如此也算是没和靳、路两家撕破脸,至于荣寿进了牢里会不会说,那就不是他沈君佑应该操心的事了。
荣寿进了衙门,只说是自己是拿了别人的钱财替人办事,叫他办事的人姓冯,旁的一概不知。他本就是在京城混迹过活的人,这样的说辞也算是合理。
衙门判了他两年牢狱之灾,然而在他进大牢的当天晚上,就因为染上风寒死了。
翌日中午,关恒约阿胜在会鸿搂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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