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被从小风坡上救回来,一晃已经一月有余了。
虽然他们还像往日一样在同一间屋子里吃饭睡觉,可璧容却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疏离。
就像他总会看着自己先吃完,然后再起身去外间的圆桌上吃,每夜会在璧容安寝后悄悄起身到外间的长榻上,然后第二天清早再将被子悄悄地抱回去。
可他们是夫妻啊,他的身上的每一处温度,每一个味道,即便是在梦里她都能分辨出来。
沈君佑永远不会知道在他离开的每一个夜晚,璧容摩挲着身侧的余温,听着那远远的呼吸声,心中是怎样的凄冷。
正在遐想中,听得外面一声呼喊:“二爷回来了。”
沈君佑穿着件藏青色的直缀,风尘仆仆地进了屋。
“夫人用饭了没有?”他问夏堇。
夏堇忙回道:“等着二爷一起用呢。”
沈君佑没说话,摆摆手吩咐了人出去端了炕桌摆上,看着璧容用了饭在放下心来,起身准备出去。
每次都是这样,他与自己说的话竟还不及与夏堇说的多,可若说距离遥远他却又每日都坐在自己面前。
“你是打算就此不再理我了吗?”
他正准备迈步离开,身后却突然传来她满含委屈的一声质问,抬起的脚步蓦地一停,不用回头,也能清楚地感受到背后那双炙热的目光中藏匿的期盼与渴望。
“我去外屋洗漱一下。”
这是不是就是他的答案了。
璧容不由得有些小小窃喜。
沈君佑再次进来时,身上已经换了一件干净的白色常服,头发上还带着浓浓的水气,沐浴过后,面上的倦色几乎没了踪影,只是那眉角处的冷硬,叫璧容揪心似的疼。
端过案几上的药碗,轻轻吹了吹,才拿起汤匙一勺一勺地喂进了她嘴里,动作轻柔、熟练,一看便知道这样的事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这药里也不知掺了什么,苦涩中带着浓浓的腥味,十分刺鼻,每次服药都叫璧容觉得无比煎熬,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乖乖地一口口喝了下去。
药总有喝完的时候,璧容看着他把药碗放在床头,起身,离去。
她终于在最后的一刹那鼓起勇气抓住了他的手。
“别气了,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你打也好骂也好,只……只要你别不理我,逸之,你别走,你走了我一个人会怕,我……你别不理我……”
说到最后,已是泪不成声,仿佛这一月余的所有思念和委屈俱都随着这无尽的眼泪倾泻出来。
沈君佑蓦地叹了一口气,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