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码事。一个稳重的男人身上该有的东西,能够让我们这些做父母放心的东西,你身上都没有,单说你在外头做的那些生意,哪一个是正经过日子的人该干的?”
毛笔碰在切好的生宣上,洇开了好大一个墨点。“而且……我记着好像打你十七八岁的时候身边的人就没断过吧,先是萧家那个女儿,后来外头你认识的不认识的,光我这个老头子在报纸上在别人嘴里就听见了不知道多少个,这前一阵子刚听你爸说给你介绍了一个美国的硕士,现在转脸你就来跟我说要娶我闺女,你说,我怎么让你娶?哪个爹能放心把女儿嫁给你?”
褚父写的是标准的隶书,下笔苍劲有力,桌上一个醒字已经透过纸张层层渗了下去。他把镇纸拿开,甚是满意。“所以啊,回去吧。这事儿我就当我没听过,你也没说过。”
纪珩东眼观鼻鼻观心自始至终都规规矩矩的听着,中间没插一句嘴。等褚父说完了他非但没有走意,反而更坦然的留了下来。
“明白了,您之所以不同意,一是因为我手里的买卖,二是因为我之前的那些事儿。”
他抬起头迎上褚父犀利的眼神,脸上再没了刚才破窗而入的窘迫。“手里的那些买卖我已经全都转手给了别人,现在在我名下的除了一个酒店以外只剩下几家干干净净的会所,虽然不如之前名声大,但是我赚的钱也都是清白踏实的。”
“至于我以前的所作所为——”纪珩东忽然话锋一转,打了褚父一个措手不及。“我今天既然敢来,就不怕您用任何借口来阻止否认我,我纪珩东是混蛋,之前也确实做了很多荒唐事,但是我不会混蛋到拿我自己的婚姻和未来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