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将她的陪房尽数撵出,其他的不动便行了。祖父昨日也是这般吩咐的。剩下的那些,还不是卖身契在谁手里便听谁的。那边如今已经是泥菩萨难保,谁会傻得继续跟她呢。”
“那空出来的位置,到时还是让祖母拿个章程。要贸贸然安排人进去,也担心下面的人不服,反倒不美了。”宛娘道。
温宥娘闻言脑中有了想法,“其实也未必需要安插多少人进去。”
“姐姐的意思是?”宛娘挑眉问。
温宥娘分析道:“安插的人多了,下面自然不会满意,到时候若是联合在一起闹起来,二婶未必不会吃亏。倒不如只安插那么几个,其他的就在原来的人里面往上提拔。到时吃谁的饭服谁的管,二婶与她们又提拔之恩,难不成她们愿意砸了自己的饭碗?”
“到底钱锦动人心呢。”宛娘有些担忧。
温宥娘摇头,“且看今日之后了。祖父是不愿意仇氏再出院子的。但仇府的人若是仗势逼人,祖父也未必不会退一步。前些日子,你们房撵了那么多人,本就人手不足。若是只念着往其他地方放人,让自己院子里被人趁机闹出了事儿,倒时一样的拿不住中馈。”
宁氏和宛娘的院子要闹出了事儿,可就是事关名声的大事了,跟安插人在各处相比,明显前者要重要得多。
宛娘只顾着想拿稳中馈,却忘了自己院子里的事情,等温宥娘提醒,这才回过神来,“姐姐你是说,那边要是想拿回中馈,最有可能要从我母亲跟我的院子里出手?”
温宥娘反问:“有什么比一件事就让你们一辈子掌不了中馈的更利落?”
宛娘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我们房里莫不是也有她的人不成!”
早些年早就成筛子了,连姨娘的人都有,何况掌着中馈又多年不合的大房主母,便是宁氏自己的人,为了那点子赏钱,怕也是愿意出卖主子的,横竖也没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