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第一个上场的,又知道自己可能被选去南蛮和亲,所以一害怕跟激动,就有些失了水准。
也不知道这一曲之后,皇帝的脸有多精彩。至少皇后此时的脸已经不好看了。
皇帝的确在事先就圈了几家官员的女儿出来,到时候不管是赐婚给南宁太子,还是送去当妾室。
大隆在南宁太子身边,总是要有那么一个钉子的,特别是在皇帝打算暗中支持南宁太子夺位的时候。
吴家娘子弹到最后一个音,急匆匆的下了,温宥娘甚至看到了她那一脸的屈辱跟眼眶中强忍着没有落下的眼泪。
还真是……有些可怜。
温宥娘知道皇帝的打算是什么,只是把这么重的担子压在连世事都不明白的娘子们身上,恐怕也是有些强人所难。
就只看了南宁太子一眼,温宥娘就觉得这不像是个好揣测的人。让一个什么都还没弄明白的娘子去他身边当探子?
怕也只有古人做得出来了。
第二个上场的是许家娘子,善牡丹。
画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入了迷的人不在意看的人怎么想,只用想着怎么把画画好。
看别人画画的人就不容易了,即便是有宫廷乐师奏乐,要看一出哑剧也难。
因此,说话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
宛娘在一边跟温宥娘打赌,“姐姐,咱们堵一根簪子。许家娘子这一回肯定画得不好。”
谁想嫁去南蛮啊,去了可是受苦受难。
温宥娘笑着问:“看中我新打的哪根簪子了?”
她即将及笄,因此打造的簪子也多了起来,又是花的外祖父给的银子,确实有些让宛娘眼红。
宛娘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手绢,“赌不赌嘛。”
温宥娘点头,“赌吧。输了就替我缝条手绢吧。”
温长慧在旁边听得眼热不已,她就从来没收到过温宥娘的东西。特别是那些首饰,十分好看,只要是个女孩子都会喜欢。
可她也知道两边的关系,再眼热,也只有忍着的份儿,谁让自己还小,需要装扮的地方不多,且自己也画不来什么好看的首饰图。
“大姐姐,咱们也赌一赌?”
温长慧忍了半天到底还是开了口,她倒没想要温宥娘的东西,只是单纯的想跟温宥娘搞好关系。
母亲被关,她总不能再温府里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要靠着温宥娘,能让自己再温府不那么摸瞎,她也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