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年才抬头望向门外,见是六老太爷来了,忙上前迎接道:“不知温老先生大驾光临,余某在此谢罪了。”
六老太爷见着周家娘子十分熟稔的退到了余庆年身后,心中暗暗叹气难怪温宥娘说不愿意与她相争。这般的默契,可不是一年两年可养得出的。
再跟余庆年进了屋中,不消片刻周家娘子又送了茶与点心进屋。
一番女主子做派而余庆年脸上并无露出不妥之后,六老太爷就知今日不用询问余庆年如何处置周家娘子之事了。
因此六老太爷便直言道:“今日温某来,只为一事。”
余庆年忙起身道:“有何事,老先生请直言便是。晚辈自当承庭训。”
六老太爷也不含糊,只问道:“之前那位周家娘子貌美贤淑,余贤侄可有所打算?”
余庆年不曾想六老太爷来问的是此事,然而因心中早有决定,便将心中的想法托出,“周家娘子如今与夫家决裂,又跟娘家有隙,千里来寻晚辈投靠,晚辈只得收留其母女住下。只等晚辈会试之后,便将她们母女送回江南城。”
因见得余庆年与周家娘子的相处,与多年夫妻并无不同,因此就断了要与余庆年结亲的想法。
六太老爷听得余庆年要将周家娘子母女送回江南城,然而也并未说明是送回周家,就猜测恐怕会是留在自己府中。
因此,六老太爷就问道:“听闻周家娘子与贤侄自幼一道长大,且先前也有订婚,不过因守孝之事耽误了。如今周家娘子既然又与贤侄有缘。贤侄何不与她再续前缘?想来也当是一桩美事。”
六老太爷不说与余庆年退婚之事,只说余庆年与周家娘子有缘分,不如再续前缘。也算得上是给余庆年一分面子。
余庆年听得六老太爷这么一说,先是有些恼怒,觉得六老太爷这话说得有些糊涂,随后又反应过来对方为何这般说,那恼怒的脸顿时又通红了,只呐呐道:“温老先生见笑了。只因晚辈只租了这一个小院,平日里又无人打理,才请周家娘子费心一些。周家娘子如今正值夫孝,还望老先生莫要玩笑。”
谁跟你玩笑,傻子才跟你玩笑。
六老太爷心里骂着,嘴里却道:“贤侄这话就错了。周家娘子早已与夫家恩断义绝,连孩子都与夫家再无干系,又哪来的夫孝?”
话说到这,余庆年要听不出来就不是迂是傻了,忙道:“温老先生这是何意?可是晚辈有哪处做得不好了?”
六老太爷其实心里根本不想说这些情啊爱啊什么的麻烦事儿,余庆年听明白了,倒也好说了,便全推在了温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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