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道吃饭。
冬梅道:“可娇姨娘没占到什么便宜,都被挤兑得快哭了。这大过年的,奴婢还真怕她给长倬少爷闹。”
温宥娘听到这,不得不揉了揉眉心,“她没占到便宜?”
在温宥娘心里,娇姨娘算是那种拧得清的人,竟然没占到便宜,还被挤兑得快哭了。这足以看得出那官女支的嘴有多厉害了。
只嘴这么厉害,还不知手段如何。温宥娘才这么一想,就听得冬梅道:“奴婢也是听娇姨娘身边的铜钱儿说的,说娇姨娘在屋里哭,说是要把长倬少爷过继到六房,不然在三房还不得被欺负死。”
温宥娘听到这,脸色就不好起来,“欺负,这话从哪说着走?”
冬梅就压低了声音道:“娇姨娘把长倬少爷带到庄子上,府上不就剩下那一个了么?听说很得老爷喜欢,这大半年来更是亲自指点,跟嫡出无二了,以往我们少爷也没那个待遇呢。下面的人都在琢磨,可能那位要比长倬少爷受喜欢,以后分家恐怕也是那边占得多,毕竟是嫡长呢。”
温宥娘冷哼,像听笑话一般,道:“嫡长?”
冬梅也觉得好笑,也跟着道:“如今大房没用了,二房远离京中,不就是三房好争?下面的人也是些捧高踩低的。也还好姑娘跟少爷去了六房。不然不知道会乱成甚么样子。”
说到三房里的事儿,也难免说到大房里的温长慧,“也不知怎么想的,他们兄妹三个,几辈子都没指望的,又何必要跟三房争呢?就是老太爷,恐怕也不会站在他们那一边。”到底是能科举的对家族而言更重要一些。就算是三房真对他们三人做出了甚么来,温老爷子估摸还是会先心疼能替温家长脸的三房。
除了替温长倬减少了跟三房老大直接对上的压力,温宥娘想不出温长慧跟三房争有甚么好处。毕竟一个是主子,一个只是姨娘,都不在一个牌面上,只道:“许是为了家资?”
冬梅也没打听到更多有用的消息来,只是跟温宥娘道:“其实那姨娘,奴婢觉得她是不是想单独霸占三房?”
温宥娘听得这话,就道:“你怎的这么想?”
冬梅回道:“姑娘知道奴婢没甚心眼,但这些年跟姑娘也是见过世面的。奴婢说不上那个姨娘哪不对,但就觉得她说话奇怪。”
温宥娘想了想,道:“两边姨娘吵架的时候,有谁亲耳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