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宥娘叹了气,“我罚你,并非是因你喝了我的茶。你与冬梅两人,陪了我这么多年,有甚么好吃的,我不曾给过你们?可还是那句话,这是孟府,不是温府也不是在庄子上。当家作主的人也不是我。要今日我不罚你,让你吃个教训,以后犯到二房三房手上,我又哪救得你?再求情,也至少是被送回张府或者逐出府去的命。那时候,你不心疼自己,我自个儿都要心疼了。”在府上犯错撵出去的丫鬟,又有谁会高看一眼,旁的好人家未必会收留,退回张府夏荷就更没脸见人。
说到这,温宥娘倒是自己先眼红了,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又如此得用,就算是在性子上有些不好,可到底人无完人。也是之前喜欢她的活泼,才没能真下手去管教。
夏荷抬头见得温宥娘红了眼眶,自己立马内疚上了,忙磕头道:“让姑娘伤心是奴婢的不是了,不过两个月,奴婢不怕。”
说完这话,夏荷也跟着出去跪在了院子里。到底是一颗真心想着温宥娘,见不得温宥娘伤心。
温宥娘虽带的是四个大丫鬟,都是贴身的,可到底也只让冬梅与夏荷近身。
等得冬梅跪满了一个时辰,再进来之时,就与温宥娘告罪,“姑娘莫要气了,是奴婢没管好夏荷妹妹,才让夏荷妹妹这般没规矩。都是奴婢的错。”
冬梅年纪一直是她身边的丫鬟里最大的,因此一直以长姐自居。夏荷的那些毛病,她也是知晓的,只是一直不曾约束,因此便来跟温宥娘请罪。
温宥娘摇头,“你且坐着罢,一个时辰,外面冷,也不是这般好跪的。夏荷的性子,说来也与你没多大关系,是我把她给惯的。只盼着这一回能懂事一些,如今孟府比不得原来的张府温府,我也真不是在吓唬她。”
其实这番话,当初还在张府之时,温宥娘也有说过,那时夏荷还被张老夫人罚跪了几个时辰,只是结果到底不怎的如意。
毕竟温氏六房比伯府中更不重规矩,下面的丫鬟偶尔还能与六太夫人对上那么几句。因此,便是当初到六房有些顾忌着的夏荷,后来胆子也越来越大起来,甚至比要在温府与张府都要自在。
只是当初在张府,她不过是半唬着她,如今却是真的寸步不得有错了。
冬梅却是低着头不知在想着甚,最后抬起头来,却是跟温宥娘道:“奴婢觉得夏荷妹妹胆子也大了些,可身份低了,不如王氏的陪嫁身份摆在那让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到底这府里规矩也重,恐怕迟早给姑娘惹事。姑娘如此,也是对夏荷妹妹好,这一点奴婢是知道的。”
温宥娘看着冬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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