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失声起来。
这天下的男儿,有爱哭的,也有不爱哭的,大多以不哭为荣,毕竟男儿当自强,不类女子。然大多男儿不哭,亦不过是不曾真正到了伤心处。
孟世子只瞧着温宥娘耳鬓的那几根白发,就知是今日一时冒出来的,心下里都为温宥娘这些年的艰辛心疼,又伤心自己无缘的那个孩子。
只哭出声来,竟是让院子里坐着的两个大男人心中都有了悲鸣,眼角更是带了湿意。
张家四爷向来最怕这个,只想着自己带来的人,与孟行晖一个拱手,终是出了温宥娘的院子。
而孟行晖又哪听得进那悲怆的哭声,只再坚持了不到片刻,也掩面落荒而逃。到底不好让人看见自己那一脸的泪水。
孟世子在屋中哭了半晌,只觉得累了,想要睡觉,然而想着今日来的两拨人,也知晓睡不得。
“冬梅,让阿毛进院子里来。”孟世子坐在院子里轻声道。
冬梅应声而去,没过多久到此时还忙着的阿毛就急匆匆的赶了来,道:“世子可是醒了?还是多歇息一会儿罢?”
孟世子把长发往两边分了分,道:“又哪睡得着,你且说吧。”
阿毛便将今日的事情说了一番,“那位小郎君如今安置在了冰窖里,只没棺木,因此小的就让人去城中棺木堂按着尽快打一副出来。二爷带来的人,也尽数安置了。”
“张家四舅爷带来的人,”阿毛顿了顿,“当时夫人就是见了他们才晕了过去的。只其中有两人看似身份不低,连张家四爷都是敬着的。恐夫人是知晓了他们的身份,才受的刺激晕过去。”
孟世子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温宥娘的早产,听得那老郎中的意思,却是一开始都不适合怀,今日小产要说没自己晕过去与京中那些事的刺激,连他自己都不信。张家带来的冲击倒也只是压倒骆驼的左后一根稻草。
这与其怪别人,也不如怪自己。要不是这几个月四处奔波,不是今日的几番冲击,温宥娘当会是在九月后又生下个乖孩子。说来说去,为的都是他孟家,为的是他大房。
阿毛见孟世子不想听别的,就又说起来,“那两位小的安置在了最好的客院里,不过只一个院子里,他们都排了十来个护卫,连伺候的人都没要。张家四爷就安排在了旁边的院子里,安排的还是往日那几个伺候的。”
孟世子想了想,道:“我们去见见那两位‘贵客’。”
阿毛见孟世子这模样,就道:“要不让冬梅姐姐先为世子先梳头换衣?”
冬梅在几年前就自梳了,只一直贴身伺候温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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