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子?”听得这话温宥娘嘴角一抽,觉得好笑道,“公子这是在说笑?”
“仇氏与你有杀母之仇,然你却从未牵连她所出子女,此莫非君子所为?温府长倬乃庶出,她母亲甘愿依附于你,你便一直以亲弟待之,为之筹谋。此一诺而似千金,莫非君子乎?你依约嫁与孟世子,就愿为孟世子作势,此非君子之德?”公子珣问道。
温宥娘对着这一连串的夸奖,还真的没……
公子珣又道:“我自幼看着你长大,知你甚深。我年月无多,虽是冲着这江山下了山,却是更想将自己的孩子托付给可托付之人。这天下,能让我甘愿托付的,恐只有你了。”
温宥娘却是想到一人,回道:“公子还可以交付与一人。严如霜在京郊一带纵横多年,严氏当是站在公子这一边的。”
要严如霜不是他的人,他如何在京郊外的山中呆了这么多年而不被四处剿匪的严如霜逮出来。
那毕竟是几百男丁的黑户,不是几人那般简单。严如霜活跃于京郊一带,要与公子珣没有干系,就不会将之隐瞒下来。
公子珣就坦诚道:“严如霜乃阿蔓舅舅。”
温宥娘端着茶杯的手停了下来,“传言当年严如霜有一幼弟被山匪所害,故愿自贱为捕快,意绞尽山匪。”结果倒不过是个借口,原来是为了替人看山。
“他也不过一片爱妹之心,不愿他阿妹与我出事。只终可惜,我害了他阿妹。”说到此,公子珣神色颇为痛苦。
温宥娘心想难不成又是一盆狗血,也直接问了出来,“怎害的?”难不成是把人抢进山里去强制爱了?
公子珣轻声道:“当年我与她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她怕保不住胎,十月怀胎多坐躺在床,少于行,最后生阿蔓时,却是因此而丧命。”
女人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要怀胎之时只顾着吃好喝好养胎不运动,就容易将胎儿养得过大,在生产时让母体难产。
此时并无破腹产的做法,要难产了确实只有死路一条。
“此事并非公子之罪。”温宥娘也是生过孩子的人,知道里面更多的成份是尽人事听天命。
只公子珣为此难过,她少不得安慰一句。
公子珣只是摇头,“阿蔓是他外侄,他必然会护着他。可严郎君并非能说动严氏襄助,只一人又有何用。”
温宥娘不这般认为,道:“此番公子带人前来江州,严如霜并未跟随,许是就为了此事回了祖地。公子何不稍等几日,许是严郎君就会上门?”
公子珣道:“只望如此。”
☆、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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