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即便百姓为了银钱愿意兜售手中余粮,也自会留够一家一年的用量。何况,还有世家多有存粮。”
公子珣听了,就道:“恐不易。世家存粮,大多以备天灾兵祸。”
温宥娘道:“那就抢?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公子珣见得温宥娘这幅无赖模样,也有些好笑,也不多说这些,只道:“他既然来了,便今日也一道见了。”
郑洄见得公子珣,就只为他那少见的俊美外貌折服了,只跪拜道:“行商郑氏,见过公子。”
公子珣轻声道:“郑郎君毋须客气,还请起身就坐。”
郑洄起身跪坐在地,只垂着头并不看公子珣。
公子珣却是偏头看了温宥娘一眼,无声问道这人怎的这般羞涩。
温宥娘以眼神回,许是公子貌美,恐心生亵渎之意,故不敢抬头。
公子珣竟是看明白了温宥娘无声之言,心中骂了温宥娘一句促狭,少不得先开了口,“郑郎君之前与温家娘子说要见我,怎来的又不肯吭声?可是有所求,十分过分?”
这本就一句玩笑话,郑洄却是听得脸一红,有些不想承认,然也不舍得不说出口,只跪坐在那犹豫不决。
公子珣似乎明白了郑洄在想甚么,只问道:“待事成之后,郑家想要甚么?爵位还是官位?”
郑洄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公子珣,道:“郑家不过生意人。”
公子珣道:“我知,生意人向来只做买卖。你有我买,公平交易。还请郑郎君但说无妨。”
郑洄便下定了决心,道:“郑家世代为商,方有今日之势。只便是家有金银,也身为下贱。”
公子珣却是打断郑洄的话,厉声道:“这大隆天下,皆为天子子民,何有贵贱之分?郑郎君此言误矣!”
说完公子珣拂袖而去,竟是把温宥娘与郑洄丢在了原地,只闭门不见了。
郑洄脸色发白,只抬头看向温宥娘,不知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只心里也有些微凉。
温宥娘见得公子珣拂袖而去,只得扶额,与郑洄道:“我若是郑郎君,便不会伸手要官。”
郑洄脸色难看,道:“商贾低贱,到底不比读书人清高。”
温宥娘暗骂蠢货,还在说低贱这两字,亏得平时做生意起来也是个聪明人。
只是郑洄此人,郑家的势,温宥娘不得不借,因此少不得将公子珣的意思与郑洄说明白,“公子生气,乃是因郑家郎君不自重耳。”
郑洄听得此言,之前对公子珣的那点子不满顿时变作了羞愧,只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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