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童坐在案桌上,帮我抄写《女戒》,我继续坐在凳子上看他给我整理的有关张府人员的记录。
牧童的学识一直都是由我教授,他也一直都是用的我用的模贴,故而他的字是像极了我的。
“主子,时间差不多了。”
听着小椅子的提醒,我放下手中的书,看了看外面,日头已经快要下去了,便将书合上拿给小椅子,起身走到了案桌前边。
“牧童,你起来吧,我来。”
他停下笔抬头看我,眸子太幽深,让我有了抗拒看他的情绪,将眼帘放了一些下来,刚好看到他写的字,当然便没有看见他宛如明星的眸子一下子黯淡了下来。
起身将手中的笔递到我的面前,我接过,上面还留有他手心的温度,太灼热,让我想握紧有偏偏觉得不够舒适,中间留了些空隙,将笔上的余温散了出去。
坐到椅子上,看了一眼他抄写的,竟然都抄了大半,离结束也没差多少了,我有些诧异,我本来估计他只能抄一小半了,若是我再接着他的,今晚是真的不用吃饭了,只能等张守鑫回来心疼我向他母亲求情,可如今我要不到多久便能完成,也难得我再在张守鑫面前再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了。
张守鑫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将他母亲给我的任务完成了,一下子冲到他的怀中。
“怎么了?”
他一回府就回了房间,想必是不知道今日午间发生的事儿,他一回来我就这样,也是懵了,将手放在我的后脑勺,很是温柔。
“我错了,我真的不知道,今日遇到周怜儿……”
我将今日之事讲给他听,分毫不差,甚至没有带一丝我的私人感情,之事论述给他听。
“所以,你去和婆婆说,是我的错,饶了周怜儿好不好。”
将头抬起来,正看见他眉头紧蹙,见我望着他,眉头松了下来,可是脸却依旧是紧绷着的。
“妙元,这件事儿你先别管,我知道去处理,以后也不要再在母亲面前提起这件事儿了,更不要再在母亲面前像那人求情了。
我心中凉了一片,张守鑫的意思,就是要我明哲保身,而对于周怜儿,他是放弃了。
周怜儿十六岁便跟了他,如今已有三年,可是他还是说不要便不要了,毫不留情,周怜儿以后的日子有多悲苦,他不可能不知道,再是如何,周怜儿还是陪伴了他三年,六个春秋,将自己最好的全给了他。
男人,果真是薄情寡义。
果真是如此,张守鑫去了那母亲哪儿之后,第二天周怜儿便被送走了,我站在院子里,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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