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起身去给聂容嘉倒了杯水,顺便拿起桌上的体温计,想要测量一下体温。
走回卧室时又觉得好像已经没有了什么量体温的必要。
经过一番剧烈运动,大汗淋漓之后,他现在感觉神清气爽、焕然一新。
周朗把水杯递给瘫在床上的聂容嘉,她一脸餍足的神情,像一只晒太阳晒饱的慵懒小猫。
坐在聂容嘉身边,等她双手捧着水杯把水喝完,周朗接过水杯,放在一旁。
“说吧,工作上又遇到什么讨厌的事情了?”
周朗老神在在地半躺在床上,把一旁的聂容嘉揽进怀里来。
“你怎么会知道?”聂容嘉的脑袋靠在周朗的胸前,指甲一戳一戳着周朗的胸肌,问道。
嗯,结实有弹性,几年下来也没退步,自我管理很严格,不错不错。聂容嘉心想。
“你哪一次在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事,不是这样’解决’的?”
说起来,他跟聂容嘉的第一次,就是这样发生的。
那会儿聂容嘉刚刚结束了一年的实习期开始执业,野心勃勃要做独立律师,结果,叁个月下来一个案子也没接到。
“都已经商量了一个月,终于答应要跟我签合同,结果今天又告诉我说不诉了!”聂容嘉“啪”一下,把啤酒杯砸到吧台桌上,杯中的泡沫洒出来大半。
正在调酒的酒保都被她吓一跳,拿着雪克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说的好好的要让我来做代理律师,问了一大堆问题,最后说自己邻居家叁大爷的二表哥也是律师,去找他了??”
聂容嘉一口气灌掉杯中剩下的啤酒,又一次把酒杯摔到吧台上。
这一回酒保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冷静地把酒杯接过来:“再来一杯?”
聂容嘉郑重点头:“再来一杯。”
“你知道最让我生气的是什么吗?”聂容嘉又一次拿起啤酒杯,问道。
酒保茫然摇头。
“我是不是长得很漂亮?”聂容嘉大大的眼睛盯着酒保的脸,眨了两下。
酒保不敢惹怒一个喝了一杯啤酒就半醉半醒的女人,忙不迭地点头。
“不对,我是长得非——常漂亮,”聂容嘉自恋地摸过自己的脸颊,哼哼唧唧地说着,“怎么长得漂亮也能变成我的错了?”
“为什么会有人觉得我太漂亮了所以肯定专业水平不过关?”
“怎么会有女人说因为害怕我勾引她老公所以不能让我做她的律师???她明明都要离婚了,她老公要出轨为什么会怪到我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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