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深埋心底的谜团。
电话里一个中年女人告诉她,她的父亲名叫霍定川,现居上京,如果手术缺钱可以过来找他,并给了地址电话,说到时候来了上京自然会有人来接她。
挂掉电话,苏瓷抱着膝盖在房间的地毯上整整坐了一夜。想起外公外婆刺目的银丝,苍老的面容,她最终还是找参加竞赛的借口瞒着他们悄悄踏上北上列车。
后来无数的日子,每当歇斯底里发完疯躺在病床上时,她都会想,如果当初没有来上京该多好。
那样她可以永远天真以为父母只是抛弃她,而不需要面对她是一个爬床佣人生下的私生女的难堪事实。
不会那么不甘心,疯狂嫉妒霍明汐,为了争得父亲和四个异母哥哥的爱成了一个用尽心机、不择手段的疯子,会有更多时间去陪伴艰难带大她的外公外婆。
可惜啊,她明白地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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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石板路,苏家的小院就在巷口,院子不大却看得出被主人精心打理,整洁干净,边上还栽了几棵桂花树。
临近暮色,苏杭弯腰把院中央晒得一些煲汤用的滋补药材收起来放进厨房的储柜,然后顺便处理晚上要煮的菜。
“今天买的芹菜不错,还挺青嫩的。”
“早上刚从地里摘得当然新鲜,呆会儿你让囡囡多吃点,可不许老纵着她挑食!”陈淑兰瞧着也不错,边对老伴叮嘱边把削好皮的淮山切成小段。
推开屋门,厨房传来熟悉的絮叨,让苏瓷慢慢停住了脚步。
陈淑兰系着围裙,手上还洗着新鲜的猪骨头,听到门口的动静忙从灶上探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