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就和这位小姑子处处不对盘,吃尽闷亏,但那会儿再不济,也还有皇后的庇护。
反观现在,江妃失势,三皇子自顾不暇,倒真是混得一身落魄了。
姚思浅几乎是想也不想,便脱口问道:“这是为何?难道姐姐不想见识见识公主的真容吗?我倒想看看,她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刁蛮。”
姚思柔怔了怔,华城公主的恶意明摆在眼前,倘若她真前往赴宴,岂不等同自个儿送上门去任人羞辱?
思及此处,她愈发地急躁起来,“妹妹有太子殿下相护,自是无须担忧,可我只怕已成了公主的眼中钉……”
“姐姐莫慌。不管怎么说,姐姐也是公主的三嫂,想来皇室面子还是会顾及一二的。”
姚思柔见她笑得一脸纯良,也并不像在敷衍自己,心里顿时一阵没来由地烦闷。
这样时时被护在手心的人,又哪里能懂得她的无助?只不过是白费口舌罢了。
姚思柔撇过头,目光落在案上那件折叠齐整的大红嫁衣。看样子,似乎仅差最后一两处,便可告完成。
“娘亲对妹妹可真是疼爱的紧,瞧这针脚精细的,只怕从妹妹出生后不久就开始缝制了吧。”
姚思浅挽着她的手臂,撒起娇来,“那也没办法呀,爹爹和娘亲盼姐姐是望女成凤。轮到我的时候,只盼着别长成了鸡便好。 ”话落,止不住咯咯地笑。
这话说得是真,也不真。
姚思浅不比姐姐,打小就是受的最严谨的教育。
相反地,家中已经出了位准太子妃,父母待这个二女儿的态度都有些溺爱。凡事得过且过,铸成她这副放浪的性子。
姚思柔不禁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当年,爹爹特意延请宫里头的嬷嬷来传授技艺,你倒好,这才艺样样都进步不大,逃课的技巧却成了精。”
谈到童年,姚思浅不由感慨地道:“虽说我那会儿,确实费了不少心思,但这偌大的英国公府,戒备何其森严,四周皆有守卫把控,岂能无人察觉?不过是爹爹早有嘱咐,没有过多地拘着我罢了。”
姚思柔听了此言,一时倒有些好奇,“妹妹,你当时逃课后都去了哪儿啊?”
姚思浅张开双臂,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动作不甚雅观。 “还能去哪啊?多半是到平时有往来的几个手帕交府里坐坐,或者去三宝斋晃悠,买些首饰玩物罢了。”
她顿上一顿,似忽然回想起什么,“倒是有一回,我听说西街那里有位说书人,故事说得甚好,便专程去听听。他那日正好说的是,当今皇上和江妃相遇的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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