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思索片刻,如实回答道:“奴婢们终日待在广月阁,对世子爷的行踪不甚清楚。但听其他下人说,世子爷这些日子外出皆没让小厮跟着,据说是和几位户部的大人上了酒楼。”
“户部?”
姚思浅本以为,像姚时安这般清寡的性子应当会往翰林院述职。即便真去了六部,也该是俗称清水衙门的礼部。而吏部贵,户部富,是不少人削尖脑袋都想挤进的窄门。
如今哥哥也成了其中的竞争者之一,姚思浅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可更多的却是好奇,背后究竟有什么原因让他起了如此大的转变。
与此同时,昨晚同北芩使者阿木尔密会了大半夜的皇帝,顶着一双疲惫的眼睛跨出殿门。只见猩红的血丝密密麻麻地爬满了他的眼球,看着不仅瘮人,还显尽了老态。
“立刻摆驾凤仪宫!”
周瑞海见了状,哪里还敢多问,战战兢兢地扬声喊了句,“皇上起驾——”便匆忙抬脚跟上仪仗。
皇帝这念头起得突然,也没来得及知会皇后预备接驾。于是,当圣驾驾临凤仪宫时,便听一阵幽幽的琴声从室内蜿蜒而出,缓缓地在心田流淌。
他脚下一顿,神思逐渐恍惚起来,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进宫中的。
苏晴侧对着他,身上穿了件莲青色的常服。款式是数年前流行过的,放在今日来看却有些过时。可偏偏在她容颜的衬托下,仍旧美的清尘脱俗。
原来不是衣服衬人,而是人衬衣服。
苏晴茫茫然地起身,正欲向他行礼请安,就看他略显烦躁地摆了摆手,道“都退下去吧。”语气微顿,“把门掩好,不管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眼瞅着这架势,苏晴也明显地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顿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皇上,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皇帝对上她澄澈的仿佛未经世事的眼眸,仅是短暂的半秒钟,便抑制不住心虚地移开,连带着说话的口气亦飘忽不定,“北芩王近来正着眼于王世子的婚事……”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苏晴就气急急地打断道:“这与妾身又有何关系?皇上有话何必拐弯抹角,直说便是。”
“北芩王看重血统,打算高娶我大胤的嫡公主为王世子妃。”
这话说得明明白白,苏晴却仍有些不敢置信,“皇上莫不是想将华城远嫁到北芩?”语落,不待他有所回应,她已接下去说道:“妾身绝不同意。”
“皇上,您比妾身更清楚北芩是个怎么样的民族。地处荒凉也就罢了,军民尚得依靠掠夺粮食,方能勉强维生。人民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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