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视了她小小的抵抗,将那软玉般的娇躯拥进怀里,“其实,不管儿子还是女儿,只要流淌着你我的血脉,我都疼爱。”
察觉到怀中的人儿挣扎力度加大,魏旻言不禁疑问出声,“怎么了?”
紧接着,他便看见自家小娇妻的双颊逐渐染上一层绯红,艳红欲滴。
“我……出了一身的汗,黏搭搭的,别碰。”
闻言,魏旻言禁不住垂下头,与她交颈相吻,直吻到小姑娘喘不上气来,才松了口。
声音像闷着罐子,说道:“果然,最疼的还是你。”
翌日晌午,御医按时来替姚思浅把脉。
因着李院使如今日日随侍于皇上跟前,分身乏术,故而姚思浅产后调理的工作,便落到了秦院判的头上。
碰巧姚思浅近日心情颇好,这会子见秦院判黝黑的额头爬满了密密的汗珠,不由多嘴了句,问道:“院判可是刚从外头回来?要不先喝几口冰镇菊花茶消消暑气。”
秦院判一抬头,正好和魏旻言瞧了个对眼。只见后者神情淡淡的,眉眼都淡,辨不出是何情绪。
若不是他方才进屋前,偶然听闻了太子妃哄夫的言语,他定会认为太子爷是个淡漠,而孤傲的性情。
然而,一刻钟前的种种仿佛还在耳边回荡,那般清晰,实在叫人难以忘却。
婉转而媚人的女声,轻轻挠着耳畔,道:“这菊花茶不仅能解暑,能退火,最重要的是……这我亲手泡的,夫君喝点儿嘛。”
这段话乍听起来,便像是任何一对感情融洽的夫妇,彼此关心着对方的身体,倒也寻常可见。
偏偏太子爷的回话,竟让整个气氛变了味儿。
只听他哑着嗓子,声音一沉,道:“整整憋了十个月,能不上火吗?”
思及此,秦院判连忙摇摇头,似是想摆脱脑海中的邪思,“娘娘折煞臣了。”
他顿上一顿,又如实交代道:“早上那会儿,康王妃进宫陪太后娘娘说话,突然犯了头痛。王妃自个虽说无甚碍处,可太后娘娘仍旧放不下心,便使了臣前去看看。”
姚思浅并非没有发觉,秦院判比起约定的时辰略迟了些许。
但她本就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如今又听了这一通解释,自然不会再多做追究,只是颔颔首表示理解。
秦院判不禁松了口气,仔细地把了脉,将产后需要留心的事项不分巨细说明清楚,才稍作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