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仿佛霜雪扑面般,冷漠,不近人情。 “赶紧去,出了差错唯你是问。”
后来的那段时间里,谁也不知道魏旻言到底去了哪。
可等他终于到达金龙殿的时候,情况已是刻不容缓。
灯火通明的宫殿,弥漫着紧张的氛围,却无一人敢打破这片窒息般的沉默。
过了许久,周瑞海才鼓起勇气上前。
然而他的小腿发沉,仿佛绑了千斤重的石头似的,每个步伐、每个停顿都显得无比艰难。
没走几步,周瑞海突然跪倒在魏旻言脚边,声音带着颤抖,“殿下!请殿下恕奴才直言!”
“御医方才来过,说……说是皇上的龙体至多拖到今夜子时。”
闻言,魏旻言紧紧地闭起双眼,像是在隐忍着内心的愤恨。
他眉头深锁,像打死的结,额角的汗珠亦明显可见。
再睁开眼的时候,阴冷的视线扫过伫立在旁的江茹诗。
后者在见到他的开始,便一直维持着行礼的姿势,没有改动过。这会儿感受到他凌厉的视线,更是直接跪了下来。
江茹诗当时入宫,虽怀着让皇帝和江妃以命偿命的打算,但对于太子夫妇却始终抱着歉疚。
思及此,她不顾身份连连磕了三个响头,才仰起下巴来,“妾任凭太子殿下处置。”
赶在这个当口,魏旻言自然没有多余的功夫与她算帐,随即扬声喊道:“把人押走。”
只是,在两人错身而过的瞬间,魏旻言压低嗓子,缓而沉地说道:“你可知道,自己这是为他人做了嫁妆。”
江茹诗愣了愣,却是茫然地问出声,“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门外便有探子慌慌张张地奔来。
他急得满头是汗,却腾不出手来擦拭,一路高喊着,“反了,寿王串通任将军谋反了!”
江茹诗目光错愕,显然尚未从这道消息带来的震惊中缓过心神。
而魏旻言已经拨开人群,走到探子的正前方,语气略沉,“任帆的军队如今到哪?京中百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