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少许粗粝感,他的掌心分明是是寒凉的,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却一路颤栗而灼烫。
谢锦茵的身体越来越热,欲念像是藤蔓渐渐攀附她的神智,想起先前和梅无雪几场激烈的情事,她脸颊发烫,立即将梅无雪推开些,气息不稳地打断:“我还有事要做。”
温热的气息落在她唇旁,却没有再次吻上去,而是用暗沉沙哑的音色道:“我希望你,记得我。”
这并不是个很难实现的要求。
甚至,并不能算得上一个要求。
只是,谢锦茵没有想到,他竟为自己低微至此。
玄夜宗第一绝色,世间无人可攀折的冰原之花,这并不像是他会做的事情。
想到先前他在阙灵城所言,谢锦茵不由问:“这是你思虑之后的答案?”
对方摇了摇头。
“这并不是答案。”
梅无雪垂眸看向她,少女的头微微歪着,一缕发从她额前垂坠下,遮住了眉心的钿纹,被曦光映照的瞳孔如若琉璃,衬得她面庞柔美,看起来温驯无害。
他并不是在意皮相之人,若说被这具寻常的皮相吸引,实在荒谬。
可他也并不喜欢她性情,分明风流却又无心无情,对旁人的爱意不屑一顾,以最薄凉的眼神旁观他人因爱意而生的苦痛。
而她佯装无辜。
真是,坏透了。
心下这般想着,他抬手,将那缕发别至她耳后,用着极为温柔的音色缓缓道:“我只是屈服了,屈服给终究要沦陷于你的命数。”
情爱一词,难以捉摸,落子之时,满盘皆输。
她过于独特,而他爱着她的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