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曦忙偏开头,可一双雪白耳垂还是泛了红,灯火一照,嫣红欲滴。
许是他身上的熏香……太烫了吧?
手上猝然变空,卫旸心里也空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人倏地怔住,忙收回手,若无其事地站直。
可柔腻感还在指尖挥之不去,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顺着经脉不住往他心上缠。
丝丝缕缕,无穷无尽。
越想控制,就越发不可收拾,案头一炉线香都似乎浓郁了几分。
他烦躁地折了眉,摘下那串奇楠在指尖盘弄,想稳定心神,却拨得毫无章法,噼里啪啦,珠线都快被挑断。
过了许久,才勉强从那片燥热里挣脱,又问一遍:“为何不吃药?”
声音却比刚才喑哑。
元曦撇撇嘴,没回答。
可她不说,卫旸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小丫头性子倔,又是一身傲骨,天不怕地不怕,却单单受不了苦味,一丁点都不行。每每吃药都跟上刑场一样,娇贵得很。
明明不是真的公主,却养出了一身公主才有的毛病,也不知谁给她惯的。
卫旸无声哼笑,倒也没说她什么,只端起药碗,仰头喝了一半。
元曦惊直了眼,“你疯了吗?”
药也是能随便乱吃的?
卫旸却不以为意,甚至还有些奇怪她为何这般惊讶?将碗往她面前递,“陪你啊。”
尾音一声“啊”,竟“啊”得这么理所当然。
月光照在碗口,瓷白的釉质莹莹生着光辉,他唇瓣留下的痕迹在月色里清晰,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她方才抿过的地方。
唇纹相叠,暧昧滋长。
第8章 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