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五年来,他也一直克制得很好,毒素从未发作过。
直到五日之前。
那会儿正是赈灾最关键的当口,他根本无暇分心。别说帝京那头的消息,便是日常起居,他都顾不上。好不容易忙完,可以腾出空闲处理私事,他却收到小姑娘身份败露,被逐出宫门的消息。
他顾不上休息,牵了马便往回赶,接连几天都不眠不休。一路上也的确如云雾敛所言,几次三番攥不住缰绳,从马上摔落。
这是怎么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
过去比这更凶险的境况,他也不是没遇到过,每次都能应付得游刃有余。甚至也未雨绸缪,早就想好了若有朝一日东窗事发,自己该如何应对。
他不该慌的。
可那时候,他脑海里只剩一片空白,所有理智淡定都不知所踪。一想到她当下可能遭受的一切,他比自己受刑还难受千倍、万倍。
也是第一次,他体会到了什么叫痛彻心扉。
万幸的是,她只是被禁足,并未受伤。
可不幸的是,她居然写了封信,准备离开帝京,离开他。
像是火星子悠悠从天飘落,溅起一地惊雷。
他怔了好久,等醒神,缰绳已被他攥深深得刻入掌心,刺眼的一道红痕,隐有血珠渗出。
鹿游原催他赶紧回宫复命,否则被恒王-党先参个“无诏回京”之罪,他就麻烦了。
他是太子,自然省得轻重。
自小到大,他也一直克制,懂得取舍。然那一刻,他就是忍不住,即便当真因此丢了东宫之位,他也要先去寻她问个明白,大不了以后再把那位子抢回来。
原以为见面后,自己会生气,会发火,甚至做出连自己都掌控不了的事。
可等真正见到她,亲眼目睹她蜷缩在火海中,绝望又无助。一滴泪就能在他心头掀起滔天巨浪,叫他肝肠寸断,让他生不如死。
摆脱不掉,又忽视不了,只能小心地、用尽全力地将她拥入怀中,护在心上。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这样的狼狈,他还从未有过。
就像今夜,他本是不该来这儿的。内阁们等着向他回话,假公主之事等着他去处理,坤宁宫又虎视眈眈,实在不是松懈的时候。
可他还是来了。
不知是分别太久,还是两人险些天人永别,就是想来看看她。哪怕什么也不做,就这么呆坐着看她也是好的。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欢喜又害怕。
可她却一门心思只想离开……
胸口的隐痛逐渐放大,万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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