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时间来猎宫消磨吗?”
语调阴阳怪气的,又隐隐带着几分娇嗔, 仿似在闺中妇人在抱怨迟迟不曾现身的情郎。
卫旸轻咳一声, 没回答,只转头看周遭的春景。
山川河岳,草长莺飞,北归的大雁自穹顶掠过。风吹得周遭的海棠“簌簌”轻响,午后的阳光慵懒地照在花枝上, 每一朵花都流淌出娇艳的光泽。
猎宫他已来过许多次,却是第一次品出这里的美妙。
品着刚才她说的话,像在无限回味一杯新采的明前绿, 他不自觉浅浅地弯起唇角, 墨画般清俊的眉眼也如远山起伏的轮廓般缓缓舒展。
天光投落他眼底,那样深不见底的瞳孔,此刻却酝酿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