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灯火通明,却瞧不见半点人影。
他无声一哂,越发坚定要进去看一看的心,便朝贺延年拱手道:“近来城中盗匪猖獗,头先下官是为了太子殿下的安危着想,方才将殿下从驿馆请到家中小住。不想眼下,连下官府上也遭了贼人的毒手,下官实在羞愧难当。
“贼人到现在都还没抓到,也不知殿下现在情况如何?下官不胜惶恐,特来此处求见,也顺便向殿下告罪领罚,还请贺公公进去帮忙通传一声。”
贺延年也朝他塌腰拱手一礼,笑得像个弥勒,“太子殿下无碍,还请孟大人放心。只是眼下醉得厉害,还在屋里头歇着。适才咱家进去伺候,人还吐了,咱家正嘱咐人帮忙更衣呢,这一时半会儿怕是没法召见大人。
“至于盗匪之事,孟大人也不必放在心上。殿下一向宅心仁厚,知道您为了一方百姓,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乃是咱们北颐不可多得的人才,怎会为这点小事就责罚于您?”
说着说着,他又垮下脸来,颇为担忧地仰头瞧了眼头顶的苍穹。
“天色越来越黑,也不知道这盗贼究竟躲到了哪里?万一还在府上,怕是不好。孟大人只管放心大胆地忙自己的事去,这里有咱家和锦衣卫在,出不了乱子。”
此言一出,周围人颇觉有道理,纷纷放下手里的家伙交头接耳,琢磨要不要去别的地方察看,梗着脖子巴巴等孟之昂发话。
孟之昂却不应声,只睨着贺延年,幽深的凤眼缓缓眯成两道缝。
到底是东宫的掌事大太监,处变不惊的态度就是不一样,笑嘻嘻的三言两语,就把他所有路都给堵死了。
但可惜,仅凭这些条件,可没法儿把他打发走。
他眼尾余光朝身旁幽幽一睇,边上跟着的家丁立马心领神会,眯起眼,仰脖儿望了眼,一张脸顷刻间煞白如纸,抖着指头,指着偏厅屋顶直喊:“有贼!真有贼!就在屋顶上,闯偏厅里头去了!”
众人当即如醍醐灌顶般,重新拿起家伙,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孟之昂也跟着凝眉开口:“太子殿下还在偏厅之中,护殿下周全,便是保我北颐江山无忧。大家跟我一块进去,将那贼人绳之以法!”
说完他便绕过贺延年,径直往偏厅里头走。
身后众人被他的话鼓舞到,纷纷高声应是,举起手里的家伙紧随其后,气势颇高,仿佛真要上前线保家卫国。
贺延年心道糟糕,忙要上去拦人,却根本没理由,也拦不住。
眼瞧着一大帮人已经站在偏厅大门前,孟之昂的手也抬了起来,马上就要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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