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如春。后头还种有一片柿子林,因着汤泉滋润,眼下亦是枝繁叶茂,硕果累累,想吃随时都可采摘。
元曦颇为惊讶,也很是喜欢,一路上直夸贺延年能干。
而更令她惊讶的是,叶轻筠居然也在。
“你怎得过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怎的都不跟提前告诉我一声?”
老远瞧见叶轻筠捧着鎏金手炉等在山庄门前,元曦心里便克制不住雀跃。马车刚停稳,不用卫旸扶,她便迫不及待从车上跳下来,朝叶轻筠飞奔而去。
叶轻筠张臂给她一个大大的熊抱,“我早上刚到城门,听说你们要上山泡汤,便索性先过来帮着收拾。至于我为何会过来……”
她眼里泄出狡黠的光,幽幽看了某个灰溜溜躲在马车后头默默拴马的人一眼,笑盈盈道:“头先我跟指挥使大人打了个赌,堵一次离京畅游的机会。我赢了,所以就过来找你咯。”
元曦长长地“哦”了声,意味深长地朝鹿游原的方向觑了眼,笑问:“这是什么赌局,竟能叫堂堂北镇抚司指挥使,朝堂正三品的大员,输得这么惨?”
当初跟南缙使臣比试都不曾输过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心甘情愿输给一个姑娘,且还毫无怨言了?
可真是稀奇。
鹿游原从头到脚都哆嗦了下,咬着牙,恨不能将这丫头嘴缝上。
叶轻筠没听出她话里的阴阳怪气,以为她是真对这事好奇,两只眼睛都绽开光,拉住她便是一顿讲解。
鹿游原这才松了口气,以为总算逃过一劫。
可这口气才吐到一半,他就听马车旁的某人,用同样的口吻,打趣问:“所以到底是什么赌局,能叫堂堂北镇抚司指挥使,朝堂正三品的大员,输得这么惨?若是不能给孤一个合理的解释,鹿大人不如将这位置让出来。孤找个不会输的人,帮你赢回来。”
卫旸沉着脸,收回被冷落在半空中许久的手,负到背后。视线自他眼底射出,宛如毒蛇嘶嘶吐着寒信。
鹿游原头发丝都禁不住哆嗦,抖着指头,跳着脚,直戳卫旸脊梁,“你你……你假公济私!人家不搭理你,你去找人家说理啊,作何拿我出气?”
卫旸只“嘁”声冷笑,才懒得同他讲理,冷冷丢下一句:“锦衣卫指挥使玩忽职守,罚奉半年。”便震袖扬长而去。
鹿游原一口气没喘上来,险些昏厥。
不过是没牵到人家手,就罚了他半年俸禄。若是人家一时兴起,说这几日要与好姐妹同吃同住,这家伙还不得要了他的命!
马缰都还没来得及系好,鹿游原便跟上去,誓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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