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禁小吃了一惊。
小桃背着包袱小跑着跟上去。
元曦狠狠剜了云雾敛一眼,也跟叶轻筠一道追过去。
剩云雾敛一人空抬着右手,站在那片碎瓷旁独自吹西北风。
鹿游原哼笑了声,抬起手肘撑在卫旸肩头,散漫地把弄着手里的马鞭,意有所指地说:“这失魂落魄的模样,我怎么瞧着这么眼熟?似在谁身上看到过?是谁呢……哎呀,怎么一下想不起来了?”
他不住抓耳挠腮,一副想不到答案,很是苦恼的模样。
可瞥向卫旸的眼神,狡黠笑意呼之欲出。
分明还在为方才的“罚俸半年”耿耿于怀,借题发挥,携私报复。
卫旸也笑,却完全不上套,只垂眸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袖,不紧不慢道:“想不起来也无妨,天生我材,各有用处,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孤这样过目不忘的。你若实在想知道,改日孤让元元去寻那叶姑娘商量一下,让你切身感受一下,不比你在这绞尽脑汁还没个结果的要好?”
说完,他便甩开那只搭在他肩头的手,嫌恶地抬手掸了掸,负手信步朝山庄大门走去。
素白绣银线暗纹的下摆在风中绵绵开阖,如浮云萦绕脚边,飘飘若仙。
鹿游原却是被焦雷劈中般呆若木鸡,简直不敢相信,短短一盏茶的工夫,他不仅丢了半年俸禄,连好不容易寻来的未来媳妇儿也岌岌可危。
“姓卫的,你还有没有良心啊!我为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回,你居然……”鹿游原龇牙跳脚,恨不能上去咬他一口肉下来。
卫旸没回答他的质问,却是用实际行动向他证明,良心这东西,他的确是没有的,“以下犯上,再罚半年。”
鹿游原:“……”
很好,都毁灭吧。
*
元曦来芙蓉城的时日虽算不得长,可经历之事都快比别人一辈子所历之事都惊险刺激。
云旖亦是如此。
短不过十日,又是被自家夫君送去庄子,又是忽然同皇家搭上亲,她像是从地狱猛然回到云端,缥缈得不敢相信。直到现在住进这金碧辉煌的屋子,她都如坠梦中,没什么真实感。
贺延年打发人过来侍奉,她也诚惶诚恐,不太敢接受。
元曦知她心底的不安,也知这事急不来。
横竖外头的事有那几个臭男人打理,也无须她们操心。她便打算这段时日和叶轻筠一块好好陪着云旖,直到她心里的疙瘩解开为止。
放下行囊稍稍休整,元曦便迫不及待叫上叶轻筠,拉着云旖一道去汤泉里头泡一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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