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京的路上劫杀太子,凭太子的身手,且还有鹿游原近身护卫,王爷你又有几分胜算?”
卫晗不服,启唇想驳。
却又叫章云谏打断:“王爷,咱们再退一步,倘若王爷真成了事,太子死了,王爷又当如何?”
这问题太过愚蠢,卫晗想也不想便答:“还当如何?自然是取而代之。”
章云谏却又追问:“取而代之,然后呢?”
卫晗觉出他话里有话,不禁折眉惶,“舅舅有话,但说无妨。”
章云谏一笑,“堂堂北颐的储君,莫名其妙死在回京的路上,朝野必将动荡。届时物议沸然,陛下和太后自然也不会再作壁上观。到时王爷躲都来不及,又谈何取而代之?”
卫晗缄默下来,无以言对。
章云谏扯了下唇角,见他面前的茶盏已凉,他便拿回来倒了,重新给他续了一杯。琥珀色的茶汤泠泠注入杯中,将他的声音冲淡不少。
“只怕闹到最后,王爷还是逃不过要奋起一搏。既然这最后结果都一样,咱们又何必再费那些周章?趁着眼下这千载难逢的时机,一劳永逸,岂不快哉?”
“话虽如此,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