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嘉俊心中激越。
这是自己的女儿吗?他从没想过当年那绮靡一夜,会结出这样一颗果实来。
眼眶隐隐作痛。
嘴角也嘶嘶地疼。
一礼拜前他听说方莹和钟季琛离婚,也听说了这些年两人的婚姻真实情况。
然后,他去找钟季琛,没错,他是想去安慰哥们。
结果一见面,就迎来一记老拳。
打得他发懵,正要开口质问,又是一记。
正打在他鼻梁上,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漫过嘴角,他捂着头躲闪时恍然大悟:“你知道了?”
看钟季琛黑着的脸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任嘉俊顾不上形象,用袖子抹了一把鼻血,竭力辩解,“季琛你听我说,我们,当时都喝多了,只是一时糊涂……”
“你们不会是就因为这个离婚的吧?”
钟季琛眼神鄙视,咬牙切齿道:“你他妈得是多大的心,觉得这是小事?”
得多厚的脸皮能若无其事地跟我称兄道弟喝酒谈交情?
他活动了下手腕,抚平衣袖,又整了整领带,用平静得漠然的语气总结道:“刚才那两下,一个是替十七年前的我自己,一个是为现在,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鼻青脸肿几乎破了相的任嘉俊回到酒店,似乎被打得开了窍,联想起前因后果,又做了些简单的调查,最后打电话给方莹求证:“那个孩子,不会是我的吧?”
然后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从某种意义上,这件事对于任嘉俊的冲击,跟钟浅差不多,平白多了个孩子让他心有矛盾,又有点欣喜,心情在千回百转中度过了六七天,当然也是顺便养养伤,然后决定见钟浅一面。
钟浅只当没看见他脸上的伤,单刀直入地问:“你是我爸爸?”
任嘉俊点头。
钟浅只捡自己关心的问题,“你们当年是怎么……我只是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
这个,任嘉俊有点难为情,斟酌着用词讲出大概,当年他是无耻了些,可方莹骂他是骗子,是自私的人渣,他有点冤,毕竟他是做了安全措施的。所以在亲生女儿面前,为了给自己搏点好感,他把这个关键细节一句带过。
钟浅听完眉毛一挑,“所以说,我是酒后乱性加上劣质商品的产物?”
任嘉俊正喝水掩饰尴尬,差点被呛到,“别这么说自己。”
钟浅看向他端杯子的手,“你结婚了?”
“还没。”他也低头看自己手上戒指,那是订婚戒指。“不过也快了,下个月。”
“你爱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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