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开口:“给你看样东西。”说着拿起放在旁边的手机,在屏幕滑了几下,闪出一张照片,递到她面前。
钟浅不由一愣。
这是她跳《天鹅湖》时的黑天鹅造型,这张照片当时在校园里还火了一阵子,被许多人保存过。正心念流转时,屏幕一闪,又出现一张。
这一次她更惊讶。也是一身黑,也是小天鹅造型,但没有妆,而且是吊带背心配紧身仔裤,腰间一条花色繁复的丝巾,因她旋转动作扬起一朵花。
人站在音箱上,面无表情。
“我更喜欢这张,”秦岳低声说:“透着一股子睥睨人间的冷艳,特有范儿。”
钟浅没说话。
秦岳收起手机,笑了一下说:“其实你知道吧?”
他说得含糊,可钟浅大概猜到指的什么。
“在你家party看到你第一眼时,就想这个小女孩从哪来的,一身的灵气,和周围格格不入,一打听,居然是女主人的女儿。只是我当时刚被人踹,没整理好,唐突到你了。”他笑笑,“抱歉了啊。”
“你太小,一看就是连恋爱都没谈过,我后来忙于跟家里周旋,还受了伤,也就没放心上,没想到啊没想到,一不留神,好白菜被猪拱了。”
他惋惜着,又喝完一杯。“在大理那次,我当时是真挺气,心说算了吧,这姑娘找了个见不得人的男的,估计是个有家室的,眼皮子太浅,也不过如此。”
他停顿一下,低声道:“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吧?”
钟浅点头。
他似乎并不关心答案,抬手看一眼表:“不早了啊,你是不是该回家了?”又说:“你还没跟我喝一杯呢,怎么也得说几句祝福话儿吧,这一走再见面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钟浅看着他,他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眼里有似有若无的期待,她点头。
调酒师推来两杯刚调好的低度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