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房门,就感觉是将自己和闺女隔起了两个世界。周胜天心里一阵发凉。
恐怕女儿真的要和自己阴阳两隔了,从此再也无法看到她对着自己撒娇耍横,再也听不到她学着小三儿瓮声瓮气的样子,调皮的叫自己爹了。
想到这里,周胜天禁不住的泛起心酸。
那一年,刚从收容院里领回来的诗涵才八岁,还是个胆小怕生的小丫头,只会怯生生的拽着自己的裤管,管自己叫爸爸,好像只有叫了爸爸,才能有一些安全感。
转眼间十年过去了,那个吃了饭后,会主动帮自己洗一件衣服,来表示自己还有用,生怕再被赶出去的小丫头,已经成了一个会在饭桌上向自己撒娇,将自己的三弟整的发誓要离家出走的大姑娘。
可是转眼间,她就要没了。
这是不是太残酷了点。
她才刚开始感觉到这个世界的美好,她还有她的明星梦,她还要亲手给我做一双布鞋哪!
老子还没有穿上闺女给自己做的鞋哪。
周胜天大吼一声,双拳狠狠的砸在走廊的长椅上。
这个在三十年前受过不公正待遇,自从妻儿枉死之后再无眼泪的枭雄人物,虎目泛红,陷入无休的担忧与祈祷中。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抢救室的门咣当一声推开了,一个浑身布满星星点点血迹的医生冲出来摘掉口罩喊道:“谁是患者的家人?”
周胜天腿都软了,意识迷糊的强撑着站起来。
“这是手术同意单,你签一下。”医生急促的说。
迷迷糊糊的周胜天哪里还能听的进去医生在说什么,只顺着医生指着那张纸上的一个地方,用颤抖的手在同意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听到抢救室的门咣当一声关上。
他无力的坐下,终于,泪水模糊了双眼。
他也没听到医生说的是什么,在他想来,估计就是病危通知书了。
下一步,估计就是要见最后一面了。
我那可怜的闺女呦!
对于一个老人来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这黑发人,这才刚刚绽放光华,甚至还没有灿烂起来。对于周胜天来说,此时这无异于痛上加痛,他现在就像亲眼看着女儿渐渐死亡,却无能为力。
今天早上她还弹了吉他给自己听,说着要在最近这段时间给自己创作一首歌听。这往日里捧在掌心里的宝贝,马上就要成为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自此以后再也听不到她叫自己爸爸,再也听不到她唱歌弹琴,再也穿不上她亲手做的布鞋……
想到这里,周胜天眼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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