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只看得到笑容……】他手机响了。
看了眼手机屏幕,他望向路边,一辆别克商务车开进匝道、靠边停下;朝她指了指路边的车、再晃晃手机,意即有人来接、先走,电话联系。
她点头,表示明白。
——这点默契,他们还是有的。
他也点头,大步走向路边的商务车,拉开车门上车,“开慢点!”
透过车窗玻璃看她,他眸眼亮若掉进满天星辰、莹莹灼炙,凌空远远描摹她早就模糊不可见的五官、贪婪的定焦在她小西裙下玲珑的腰胯曲线……
一直到看不见她娇小玲珑的身影,他才转过头。
原本以为,开个短会,不致于碰到,还是……
商务车停在“水煮渔乡”酒楼门口。
第叁回请达成鞋厂行政部、采购部聚餐“联谊”了;走过前台,陈奕抓起几片服务员托盘里给顾客吸鱼油而非吃的吐司片,叁两口海塞了两片,他极不擅空腹喝酒。
从前,他顶不明白。这些人趁着手中的审批权限捞钱也就罢了,没法捞钱的非得搞几顿酒喝,还非得把所有人都喝吐才开心,现在有些明白,折腾别人的钱发泄也是操蛋的解乏、解闷法子。
达成有四个分厂,单子说小不算小,只是生产制造业,单子利润真不算高,高波和对方采购总、行政总喝,他应付采购经理、行政经理,散场时,他走路腿都在打拌,胃酸不停顶上喉底。
好在搞技术的晃子和护工的来电帮他免了继续k歌的下半场。
高波不满的瞥了他一眼。对方采购总戏谑,是不是程序猿熬夜【不行】了。
一帮人放肆大笑。
到洗手间把自己抠吐,洗了把冷水脸,他摇摇晃晃走出来,坐在酒楼门口台阶,跟服务员要了瓶冰矿泉水和几片吐司,好歹把喉、胃里的呛辣冲淡了些。
吹了会风,人清醒点,他打车直奔医院。
陈海颓搭着脑袋在轮椅上打盹,护工骂骂咧咧延迟收工好几个小时必须补钱,说陈海就是故意的,病久,心态坏了;
护士过来交代注意事项,顺带批评了他一顿,“这个月已第二次呛着上急诊了,要不给你爸换个护工。”
他没答腔。五年来,他换了几十个护工。
打横抱起陈海塞进计程车后座,扣好安全带,再出来折好轮椅,放进后尾箱,自己上车坐在陈海身边,陈海抬眼,麻木、浑沉的眼里,似什么也没有,又似积蓄无边郁怨。
他茫然看着车窗外晃着各式灯彩的夜色,偶尔,会车的车灯光扫过他玻璃窗后的脸,苍茫、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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