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冷。”
自动门一开一合,揽进刺骨夜风。何依竹伸出手臂,往前欢快地小跑了两步,眉梢弯弯。等梅怀瑾从自动门里出来,就被抱住。
何依竹露在风里的额头和脖子都被吹得冰凉。梅怀瑾摘了自己的口罩,亲了亲她冰凉的耳朵:“我回来啦。”
“等多久了?冷不冷?”
何依竹蹭着他下巴撒娇:“唔,在车里坐不住,老是忍不住看时间。”
“又不是找不到你,下次车里等我昂。”
“好呢。”
何依竹应得乖巧,但梅怀瑾知道只有这个交代她不会听。不论烈日艳阳还是倾盆大雨,或是这样的寒风凛夜,即使交代了下次在车里等,何依竹也还是会在出口站着迎接,能让梅怀瑾出来第一眼就看到她。
情感尽无形地裹在这样的日常细节中。
爱意驱使着一切本能行动,心头的迫切会将多变的四季昼夜都融化成煦风叁月的温暖春意。离别后总想快点相见,这样的拥抱,任何疲累皆会消失于无形。
梅怀瑾抱起何依竹,掂了掂体重,得到何依竹最近最近有好好吃饭的保证,又放下。手掌贴到何依竹衣服上,担忧她在寒风中受凉,问她出来有没有贴暖宝贴。
何依竹一一给他数,自己在肚子上、外套内侧、鞋子里都贴了。
梅怀瑾含着笑,低头轻轻吻了她一下。他没说话,何依竹却能从温柔注视着自己的眼里读出真乖的含义。于是她也回吻。
他脸上有须后乳的味道,下巴干干净净,嘴里还含着糖。是刚刚在机场的卫生间剃过胡子漱过口才出来的。梅怀瑾从来都是这样,不管多忙碌多狼狈,总会抽出时间收拾干净自己,以期用最好的状态面对一切。
瘦了些,近来为了赶杀青,进度追得紧,精神疲惫,但眼睛依然很亮。
梅怀瑾摸了摸她的脸,这么短暂的一会,就被风吹得冰凉。先给何依竹戴上口罩,再戴好自己的,两人推着行李,往停车场去。
回去是梅怀瑾开车,车载音乐正在播放齐豫的欢颜,车窗外路边的路灯光影疾驰而过。何依竹上车就脱了鞋子,侧过身来对着梅怀瑾,是方便聊天的姿势,这时正将梅怀瑾脸上的不高兴看得真真的,心头觉得好笑。
古语常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梅怀瑾熏陶,她这点子记仇程度,都不算什么。
梅怀瑾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弹,正眉头微拢。再过几天,是梅怀瑾母亲的祭日。那位女士早将他的耐心消耗得完全,往年梅怀瑾从没回去。
扯证对长辈来说,算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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