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觉得有点站不下去,脚尖点出了那个半径一米的圆:“苏阿姨,我上去看看?”
苏阿姨笑:“小丫头脸皮真薄,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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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轻端着手里的桂花糕滚上去时,房门是半掩的。
她靠墙站了一会儿,有点好奇地往里瞅了瞅。
绕过半扇门,她看见他坐在床边,左手端着个小碗,右手一只小勺,正一小勺一小勺地喂床上的人吃土豆泥。
每喂一口,他就用暗花的餐巾给女人擦一擦嘴。
一勺一勺,相对无声,那个侧影与公众面前那个标准人渣的宏基大公子,根本无法重合。
喂了半碗,他忽然有些急地把碗放下,急匆匆地站起来:“妈,你等等。”
出门时看见门口捧着桂花糕碗的林轻,他长手指一捏,把她拎进门里:“我去解个手,你帮我喂着。”
把人揍到喷饭这个事林轻行,给人喂饭她是真不行。
好在此事容易上手且不需要智商。
林轻挖了一小勺土豆泥,配了点边上剁得细碎的蔬菜,风风火火伸到对方嘴边。
床上的人没动,仍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
林轻搜肠刮肚,回忆了一下,轻声:“啊……”
这个“啊.…..”还真好用,和李洛基一模一样的薄唇动了动,连勺子一起包了进去。
林轻受到鼓舞,又挖了一勺:“啊……”
土豆泥见了底儿,她端着碗却不撒手:“伯母,您吃饱了吗?再来一碗?”
床上的人打了个饱嗝。
林轻趁机细细看她,才发现这一位的面部轮廓偏欧式,眉眼却十分秀气,竟有几分眼熟,却也想不出是怎么个熟法。
她放下碗,没话找话:“我十几岁的时候吧,有一次因为胃出血被送去抢救,醒了以后就不想吃饭。”她回忆了一下,笑道,“哥哥当时也是这么一勺勺哄我,我不吃,他拉长音说‘啊——’,我脑袋一懵,就吃了。”
她说着说着,忽然有点说不下去,草草结束了这个故事:“他其实应该是……很会哄人的吧。”
李公子尿血归来时,听到的就是尽职尽责陪聊的林轻尽职尽责的控诉:“伯母,您不知道,那根牛鞭啊,那么老长,还打卷!盘在碗里像坨大便啊……哎谁掐我?”
那碗牛鞭的烹饪者恨不得多掐几下:“起来,走了。”
林轻硬着脖子:“伯母,我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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