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口中“平生仅见之美好”的李洐印象并不好,除了那张挑不出毛病的小白脸和傲人的身高,最多再加上多年坚持锻炼出来的身材,他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
话说回来,在那个年代,大家都埋头学习,坚持锻炼的意识确实很前卫,很与众不同。
同样家庭条件优越的金静曾劝王茗:“我们新闻系的几个学姐认得他,她们说李洐这个人在同学间的风评并不好,好像是……”那时候的人还是很委婉,“作风不正派。”
之后她又把经常有不同牌照轿车在学校门口接李洐的事说了一遍:“我听说他其实是拿着贫困助学金的,学校里经常有女生以此为借口请他吃饭。”
王茗届时正在欣赏几张她派头偷拍的李洐照片,听后沉思良久,叹道:“他也是不容易。”
那之后的发展,在金静的记忆里大概就是雪花一样,一片片的。
王茗激动地汇报:“他今天和我说话了!”
过了几天。
王茗激动地汇报:“我叫人故意掉了一万块在路上,他捡到后就站在原地等。我只得又叫人回去找,并拿出五百块酬谢,这次他收下了。”
过了一个星期。
王茗激动地汇报:“我们去吃了过桥米线,他买的单!”
过了一个月。
王茗激动地汇报:“他给我写了首歌,我唱给你听啊。静静,你知道嘛,那么多女生追他,他只给我写过!”
又过了一个月。
王茗羞涩地汇报:“我和他好了。”
毕业那天,王茗拉着金静的手:“我们说好等我满20就结婚的,可是我爸爸他……静静,明天我生日,我要从家里偷户口本出来,你要帮我!”
当年,在金静有限的认知里,她从未见过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富家女,把终身大事解决得这么麻利,麻利到偷偷摸摸的程度。
说句良心话,抛开家世和传言不说,那时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个李洐,确实也配得上王茗。
他高大俊朗,他风度翩翩,他谈吐幽默,他多才多艺。
最主要的是,他真是把王茗当公主宠。
他们三个去看电影,李洐给王茗和金静买好冷饮、擦好椅子,自己跑去汗流浃背地排队。
王茗呢子大衣后的金属扣坏了,他看到后并未多说,在下一次见面时拿出一个同样大小的磨砂玻璃扣,
王茗被王凯行养得娇气,从前出入都有轿车接送,穿高跟鞋。自从跟了李洐,就只能全靠腿。她也算硬气,一次都没有抱怨过。倒是李洐看到她晚上默默往脚跟上贴棉花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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