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起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或许早在孩童时代便已成雏形。应该是从那天晚上开始,当她在睡梦中被尿憋醒的那晚,她听见从卧室里传出的响亮的鞭笞声以及哀怯的求饶声。后者俨然是母亲的哭声,春禾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她曾听到过无数次。
房内是无知的恐惧,可母亲叫的是那样撕心裂肺,小小的春禾颤着手将门推开一条缝,她看见男人的皮带一下又一下的甩在母亲身上,背上是纵横交错的红痕,严重的地方甚至渗出了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