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来掰着指头算辈分。
袁鸿威不得不补充道:“就是爷爷的母亲。”
“这有什么联系么?”
袁鸿威已经收拾停当了,拉了张小板凳坐着开始讲一段旖旎往事。
“祖奶奶和祖爷爷那时候也和你跟小三一样都是老夫少妻。”算是答了安来之前的问题才又说:“那时候祖奶奶可是位身份尊贵的满洲格格,家里也是上三旗的大姓。祖爷爷呢不过是跟着还未出师的泥瓦匠学徒,有一次祖爷爷跟着师傅到王府里修缮园子,恰碰到了去赏花的祖奶奶,于是……一见钟情了。”
“啊?可是他们……”这身份差距太大啊,怎么就在一起了呢。
袁鸿威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从桌子底下拖出一个泡着大蒜的小盆,拿了个小碗开始剥蒜瓣,安来也凑过去帮忙,蒜皮已经被泡软了,十分易剥。
袁鸿威倒是有说书人的潜质,掉足了安来胃口才说:“乱世的事儿谁能说得准呢。时势造英雄,祖爷爷那时候也觉得自己身份卑贱配不上祖奶奶。也不愿再做泥瓦匠了,投身乱世,几年下来也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军阀。高高兴兴回去准备接祖奶奶过门,可祖奶奶那还能记得他个泥瓦匠小子呢。不过那时候,满洲政权已经败落,爱新觉罗家也被赶出了紫禁城。更甭提一般宗室了,民国政府成立,他们的日子连一般老百姓都不如。”
“祖爷爷回去的时候,王府已经是别家的了,几经辗转才打听到祖奶奶一家的去处。他找去的时候祖奶奶正在一破院子里准备成亲呢,对方也是没落宗室。打小定的亲。于是……”
袁鸿威适时的停下,安来接口问:“于是祖爷爷去抢亲了?”
“没错,他带了一帮兵蛋子直闯礼堂,扛了人就走。又把以前的王府买了下来,把祖奶奶安置在里面。”
袁鸿威停下不讲了,专心致志的剥蒜。安来忍不住问:“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