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醒来不但把过往忘记了,还……给她自己编织了一段过往。”
“不是很明白。”
袁青举双腿长伸,靠在椅子上吐了一口气,又说:“简单的说就是一种类似于臆想症的心理疾病,她以为她不是她,而把自己想象成另一个人。”
方来这才听出些眉目:“你是说她以为她是我?”大哥,话可不能乱说,这事很惊恐的好伐?
袁青举揉揉太阳穴:“也不止你一个人,她大概把她从前遇到过的美好的人和事都拿来拆分重组,而你是那个主体而已。大概是因为你们的名字都一样!”
方来只觉一阵发冷,胳膊上起了一片片的鸡皮疙瘩。表情也有些狰狞:“可是她好好的为什么要把自己想象成别人?”
袁青举低下头,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大概她认为别人都过得比她幸福吧。”声音很低,也不知方来听见没有。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方来说:“那这病能治么?”
袁青举痛苦的摇头:“说不好,医生说全靠个人意志力。”可是他的来来内心一点儿也不强大啊:“要是时间长了直接会导致记忆紊乱,所以我想请方小姐你帮个忙。”
方来张口刚想说什么,结果看着他们身侧的方向说不出话来。
袁青举若有所感的回头,病房门半开,安来脸色煞白的站在门前,也不知站了多久。
安来从来没有觉得现实像这么荒唐过。她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看着袁青举向她跑来。可她此时不知该摆什么表情,做什么动作,说什么话。她甚至不敢让袁青举靠近她。只害怕他也是假的,一碰便会化成泡影灰飞。
还有什么能比她现在更绝望么?有人告诉她她的所有记忆都是假的,是被编造的。她都不在是她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袁青举慢慢的靠近她,虽然只要一碰到她便会让她尖叫,但他还是过去紧紧的抱住她,一声声的喊着“来来”。
安来被他叫回些许神智,抓着他问:“我听见你们在说……我不是我!”这话她说得很慢很认真,好似每个字都会耗费她许多力气。
“不,来来,你一直都是你。”袁青举停住,按照安来现在的精神状态这绕口令似的话肯定说不通,换了个说法:“你就是安来,就是我的妻子,从小就生长在青堰。我告诉过你的不是吗?”
这话安来是不信的。袁青举接着道:“好,假如你是凤坪的那个安来,那么在你上次从医院醒来后是不是一次也没有过联系父母亲人的念头?”
安来恍然,是啊,她从来都没有起过这种念头,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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