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按钮时,却猛然全身僵硬——
他的中指一直蜷缩着不动,没有伸直。
无边无际的黑暗里,祁扬病态惨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他沉默了许久,就这样一直将手放在与呼叫按钮相距几厘米的地方。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尝试了多少次去命令自己的身体,但是就是这样宛如雕像一样凝固的模样维持了近十分钟后,他才猛地瘫软了身子,又躺回床上。
祁扬将右手举起来,借着终于穿破乌云的月色,细细地打量着自己很少注意的东西。
有的事物,越是常见,越是从来不放在心上。
这是祁扬这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这样认真仔细地打量自己的右手,似乎比他记忆里的更加削瘦一点。每一根手指凸起的指节都好像只有一层皮包着一般,清楚地勾勒出骨头的形状。
骨质肯定不错,骨形也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