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误会就是这么产生的。
谢重山自此认为自己和谢琼是恋爱关系。谢琼却觉得他们处于炮友以上恋人以下的关系。
仍在青春期的叛逆少女认为拥有一个炮友要比拥有一个男朋友更有趣。
而最有趣的事情是瞒着家人和谢重山接吻做爱。
谢琼兴致勃勃地翻遍了所有色情漫画,最后把家里的厨房,客厅,书房,楼梯都划定为她可能发生性行为的场所。
对此谢重山在心里表示质疑,一个每回只到了一次就开始哭唧唧求他停下的人,究竟是怎么才敢大言不惭到说要在家里的各个角落和他大干特干的?
这话他从来不敢说出来。
身为谢琼的“男朋友”,他能做的就是准备好各种口味的避孕套,等着谢琼来了性致时帮她“补习”。
谢琼有时也会在晚上发消息让谢重山到她的房间,履行身为炮友的义务。
义务的内容并不只包括做爱。
谢琼看惊悚电影时需要人陪,打游戏时需要人辅助,被阿姐训斥后需要找人哭诉,做作业遇到难题时需要人教。谢重山将她的一众问题包揽上身,在所有她需要他的时候出现。
其实也不能怪他自以为是她的男朋友。
该做的他都做了,不该做的他也做了,差的只是一个名分罢了。
日子久了,两人越发腻歪起来,也不是没有过被家里人发觉的时候。也许是某一次餐桌上两人心照不宣的微笑,也许是某日自以为家中无人时的嬉闹,总之敏感如谢璋,就从细枝末节里发觉了妹妹的异常。
身为姐姐,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管教谢琼和谢重山的“疑似早恋”行为。
被谢璋质问和谢重山究竟是什么关系时,谢琼指天发誓,说他绝对不是她的男朋友。
本来就是嘛,她只是把他当成炮友,炮友又不是男朋友,所以她才没有撒谎骗阿姐。
那时正值高考结束后的暑假。
谢重山站在谢琼身侧,听着她信誓旦旦表示和他绝非恋爱关系时,面上表情龟裂,心里愁云惨淡。
他下定决心:等大学一开学,就一定会从家里搬出去,从此再也不见她。
谢重山对谢琼单方面的冷战就这么曲折地开始了。
谢琼升上高叁,繁重的课业让她将那个夜里常来陪她的凤眼少年暂时遗忘。等到高考结束,从谢璋那里拿回被收缴的手机游戏机等一应电子产品时,谢琼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一年里她和谢重山的联系少得可怜。
聊天界面停留在一个月前少年故作冷淡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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