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知道你妹妹小时候为何那般盼着你来吗?”
岑闻听了,回道:“因为族中没有年纪相仿的姊妹。”
姨娘笑着摇摇头:“是,也不全是。”
接着看着疏雨,柔声说:“你别看你妹妹现在这样,其实她在你来前一直体弱多病,常年卧病,长到叁岁竟都没出过大门。那时你来信了,你爹爹读着,她就在一旁边喝药边听着,一封都不落,听你讲你在鄠州的事。你在信里写道鄠州樱花开得好,遥遥望去花如霰,你妹妹兴奋得直嚷着要出门看花,你写你在鄠州的吃食,你妹妹听的也馋嘴,馋得一鼓作气把药喝了,隔月就盼着你来信呢。“
姨娘神色恬然,想到当年的场景嘴边涌出宠溺的神色。
“所以虽然见不到你,可她看不到尝不到的,你都写信细细来讲。我看着,打那时起,你就是你妹妹的念想呢。”
疏雨听了呆楞住,“这些事,我都不知道。“
想到闻儿,姨娘笑着说道:“你妹妹脸皮再厚,估摸也不好意思讲出口,讲出口要被人笑呢,小时候这般,现在也还这般离不开姐姐。“
姨娘神色温柔,拉着疏雨的手说道:“你们姐妹互相顾念着彼此,不需要我掺和,所以有什么话,趁着两人这心呐还没隔太远说开了就好,别因此生了嫌隙。”
疏雨一时还没回过味来,看着姨娘的眼睛,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她点头,应了一声“嗯,疏雨知道。“
……
和姨娘分别后,雁乔打着灯,陪着疏雨往院里走,走过前院那颗梧桐,因着姨娘刚那一番话,想起一段往事来。
想起当年她与闻儿在族中私塾初学孔孟时,旁的兄弟遇到疑难处,老师总是不吝教诲,可到了她这,老师不但上课从不问她,碰到疑难之处更是不愿为她解惑。问其原因,夫子只答“天下女子
只需略通礼义便可,这些道理于后院无用,讲深了反而浪费。”
短短一句话,浇灭了疏雨的热忱。自那天后,她就不愿再去私塾,在家时也常常不言不语,急坏了周姨娘和闻儿。
隔了月把,闻儿和族中表兄都极力相邀,请她一起回去上学,尤其是闻儿,缠了她足足一个月,她才束手束脚地跟着去了。
可这次却不一样了,上课时夫子居然会主动点起她,看夫子的表情虽不情不愿,但也算将她与其他学生同看在眼里的意思了。
疏雨不解,问起其他族兄才知,那天过后,岑闻下了学,就拦下了老师,张口便问“夫子且慢,您说女子学此无用,可是您若是不愿教,天下女子不就一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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