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一路说着,走到了前院。岑闻挑了味糖渍脆枣和蜜煎藕,正立在桌前等她们呢,那脆枣清甜,蜜煎藕挑不出错,都适合拿来招待这些夫人和姑娘。
今日叁人坐在前桌,岑闻坐在疏雨旁边,因着桌子不是很大,两人的脚便偶尔会在桌下碰到,疏雨感觉到了,便默默往旁边挪了一寸,这一寸被岑闻看在了眼里,她深深看了疏雨一眼,便别开了头去与坐在对面的溪圆说话去。
开了席,看溪圆忙活着,一桌一桌地去招呼,客气地敬着酒,敬完了一圈才坐下来,夹了几口饭菜,和她们聊了起来。疏雨看溪圆和闻儿聊着,便想起了她们几人从前,溪圆从前最是羞怯,哪又说得来方才开席那些场面话,如今四人,除了呼晴,剩下叁人都已不复当年的样子,尤其是她和…闻儿,想到这处,她心中不是滋味,便低下头去,心不在焉地拿着筷子支在筷架边。
此时听到妹妹叫她,疏雨回过神,愣怔地问:“怎么了?”,还没等岑闻答话,她自己便发现了本该坐在对面的溪圆没了人影,于是她奇怪道:“溪圆呢?”
岑闻听她问起,像能洞穿她心思一般看了两眼她的反应,几瞬后才平淡地说:“溪圆刚刚说,她要去招呼后头后来的桌,姐姐没有应声,她就先去了。”
“姐姐方才是在想甚么事这么出神,我喊了你几声,你也都不应。”
疏雨是想起了从前,岑闻人在眼前,倒叫她又想起了当年。她捏了捏眉心,近日总是觉得心中郁结困顿,无一处让她顺心,让她安生,她有些累了,轻声说:“不过是想起些从前的事情…”
岑闻侧目看了她一眼,面上没甚么表情,不经意地说:“是吗…”
只听她又接着突然说道:“是我们四人的从前,还是你我的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