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就更不解了,李知府险些以为李迹是活腻了,来拿自己父亲寻开心来。可看李迹那不慌不乱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李迹真有几分变了性子,思及此处,他倒是来了几分兴趣。
“此话怎讲?”
李迹依旧低着头,谦顺地说道:“他跑了,就坐实了岑家茶坊上下勾结,私卖茶叶的事了。”
“父亲大可先发制人,明日将此卷宗从林远楠手上调出,下令捉拿岑术衡。知道是父亲主理此事,那孙账房他就是有十个胆,也断不敢拿着手上的真假账册出来对簿公堂。”
这话音一落,李知府的眼神就变了,连在后头的陈管事的眼神中都有几分不敢置信。李迹说得是对的,与其在这里大海捞针似的,叫人去找孙账房,不如先将卷宗提出来自己提审,以此断了孙账房拿着账册要挟的后路。
这么一想,看着李迹的眼神也带上了些嘉赏。李知府这么久以来头一次觉得,自己该重新审视审视自己的儿子,于是他出声夸奖道:“你若早先能把心思用在正事上,现在也不至于才混到鄠州提辖。”
若放在平日里,李知府夸他一句,他便能喜形于色。可今日,李迹只是默默抬起了头,平静地地回道:“父亲说得对,儿子惭愧。”
说完,李迹还补上了一句:“还有,至于岑家,父亲也不必担心。疏雨和岑闻虽有几分聪慧,但也难成大事,任她们如何翻,也翻不过李家的。”
到这会儿,李知府已经相信儿子确实是一夕之间转了性子,他大笑了几声,点头肯定道:“我还真得感谢岑家,不是岑家这事,我看你还要糊涂一辈子呢。”
李迹也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他嘴角又僵住了,是想起了疏雨和岑闻,想着凭什么不甘心的只有自己一人?
收了笑意,他眼中有几分怨毒,咬牙说着:“您说得是。”
ps:无人在意的角落里万利来博坊这个副本和买卖私茶副本一起悄悄上线了,还有捋完一遍大纲以后打算让李迹最后死得再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