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官差手往账台上一拍,喝道:“还不快快将你们的账册拿来,有甚么话,到时候去堂上辨!”
疏雨冷静下来,转过头去眼神示意长守将账册拿出来,她平静地说道:“这五年间的账册都在这儿了。”
“岑家愿意配合,但有一事我们也不得其解——前叁年的账册都好好的在这,但独独缺了这两年的。”
那官差冷哼一声,将手中的佩刀从刀鞘中抽出一截,“我奉劝你们别耍什么花招。”
岑闻眼见刀光在眼前划过,她心中一凛,害怕姐姐有甚么不测,就要迈步挡去疏雨面前。
听到她的脚步声,疏雨回头,眼神温柔地轻轻用手拦住了她,然后转头冷静地对官衙说道:“这位官爷,并非我们将账册藏匿,而是这账册早就不知所踪了,您大可问这院里的茶工,今日大家聚在这儿,就是因为要发月银了,可这账册跟着我们的账房一起消失了。”
略略停顿,疏雨又补上一句:“况且,若我们真的上下勾结,为何跑的只有账房一人?”
官差拧起眉头,对疏雨的话将信将疑。他眼神示意其他几人将剩下的账册抱走,将刀又收回去,厉声说道:“不过是辩白之辞,是真是假,我们迟早会查到。”
疏雨早已出了一手冷汗,但她看着里里外外议论纷纷的茶工们,她回头对二掌事说:“二掌事,那这账册不见了,月银还是要照发。”官差来乱了一趟,人心惶惶的,现在要紧的得先把众人情绪稳下来,再去查这事。
二掌事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迭声回道:“是,是,姑娘,我晓得的。这会儿不是茶季,做事的都当值的熟工,就按熟工的月钱来发。”
“拿一本账簿来记,下个月查清楚,再…再来退补。”还能有下个月么,岑家的茶坊会不会就此关停,疏雨心中没底,只能先压下情绪来交代二掌事。
岑闻也看见了姐姐额前的冷汗,她把帕子放到了她手上、强装镇定地问她:“姐姐,那现在是不是要回家一趟?”
“他们不找爹爹,直接来了茶坊,怕是已经…”
疏雨也意识到了,哪有来了不问家主不问总管,只收账册的事。估计是早就把父亲提去衙门审问了。
两人相视一眼,当即决定先回家看看。一路紧赶慢赶,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她们便快到了岑府。可这才刚到甬路街街口,疏雨便看见了雁乔跌跌撞撞一路跑过来,隔着一段路,她便看清了雁乔面上的惊慌。知道自己的猜测十有八九是真的,疏雨和岑闻沉下心来,快步走向雁乔。
“不好了,姑娘。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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