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落得和他一个下场的,不就是岑家么?”
“他将账册还回来,只是想将功抵过罢了,又有甚么好可怜的。”
疏雨听着岑闻难得教训自己,她愣了一会儿,然后才轻轻笑出声来,她叹了口气,说道:“我清楚的,我只是想说,他这句对不起,该留给他自己和他母亲。”
听着这句,岑闻也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她也幽幽叹道:“是,该留给他自己和母亲。”
两日后的审讯,注定是不能照常进行了。一是因为要犯孙账房被害,二是因为疏雨联系上了林远楠。
她记得沉风静说过的话,林远楠在等一个扳倒李知府的机会,那么这会儿来的,便是岑家和林远楠的机会。
过了晌午,疏雨来到林大人宅邸。大清早她便让雁乔去递了帖子,其中讲道:关于岑家私茶一案有要事与大人详谈。林远楠看过后,当即回复雁乔请疏雨过来。
宅院不大,不过两进院。宅中布置只能说得上齐整,算不上精巧,看得出林大人平日里是没有心思在家中做那攀附风雅之事。
疏雨同带路的侍人一同行于回廊之下,雁乔在后头跟着,手里抱着个匣子,里头装的正是昨日才寻回的账册。
还有几步就到前厅,疏雨隐约看见了里头站着的人物,身形高瘦,正是新官上任的遂州通判——林远楠。
随着侍人的一声通报,林远楠缓缓转过身来。转过来后,疏雨才看清楚了这林远楠的面目。眉目温和、带一股清举之气,确是端人正士的样子。
疏雨施施然行了一礼,林远楠抬手劝道:“不必多礼,岑姑娘有何要事与我详谈?”疏雨行礼时,他看到了后头雁乔怀里抱着的匣子,他与李知府的关系,是通判与知府间的明争暗斗。所以他清楚岑家一定是寻到了甚么物证,才会来找他,这物证,多半可能是被孙账房带走的账册。
疏雨看清了他目光中的思量,也不愿意遮掩,直接拿出了收在盒中的账册,将账册呈放到桌上。疏雨从容说道:“民女已找到岑家遗落的账册,并已经查验过了,上头有我父亲的批注,确是岑家账册无疑。”
她停顿了一瞬,看向林远楠,看他正色查看起账册来,诚恳地说道:“眼下,只盼您能替家父洗冤,还岑家一个清白。”
翻看着账册,确如疏雨所言,对比起孙账房交上来的假账,这本上的批注更细节,纸样也更旧,是记了有好几个月的账册。
林远楠合上账册,好奇地看着疏雨,问道:“岑姑娘怎知道,把这账册交给我就能替岑家洗清冤屈呢?”
疏雨沉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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