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减半。”
二掌事自然是连连点头,疏雨自己去处置是最好的。他本身也到了不惑之年,又经历了私茶的风波,现在只想要安安稳稳地看着茶坊,不想再掺和进别的风波里了。
不过,想到了甚么,二掌柜笑了笑对疏雨说道:“哦对,瞧我这记性。二姑娘方才还说您要是过来了,请您去内间去看看。”
听他提起岑闻,疏雨脸上露出柔柔笑意来。岑闻之前听说了建州茶坊以花入茶,时称为“香片”,在茶肆中很受欢迎。此时正逢遂州花季,于是岑闻便试着想用蒸茶法做香片。
听了二掌事这话,她便知道这香片终于做成了。疏雨于是顺着走进茶房里去,还不待她跨进门去,面前便隐隐飘来一股清香。掀开帘子一看,里头岑闻正坐着在鼓捣着一个茶盏。
看见疏雨进来,岑闻神秘地盖好了茶碗,端着朝疏雨走过来。
“姐姐是闻着香味过来的么?”
疏雨也贴近了她,轻声回道:“在门前我就闻见了。”
“我便知道,你这茶是成了。”
听她这么说,岑闻也不卖关子了。她将茶盖揭开,看着疏雨的眼睛,笑着说道:“姐姐,你得是头一个来品这香片的人。”
茶盖揭开来,里头是茉莉和玉清茶,光是腾上来的热气,就送来阵阵馥郁香气。
就着岑闻的手,疏雨弯腰轻抿了一口,花香与茶香中和,果然是淡雅而回甘,鲜爽而柔和。尝罢,她惊喜地抬头望向岑闻,问道:“取的甚么名字?”
岑闻一向大方,这会儿却有些忸怩。她脸上带着薄红,但还是认真地告诉疏雨:“天清雨闻。”
茉莉在水中淡色绽开,有如春时旭日;而玉清茶茶芽翠绿,有如山间微雨在茶盏中徐徐落下。既有天清之色,又有微雨之景,故而得名“天清雨闻。”
但当然,仔细品品,便能从这茶名中品出岑二姑娘的私心来。
疏雨自然也听出来了,她心中暖融,可又止不住想笑出声来。憋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捂起嘴来好一阵笑。
本就有些不好意思,又听了疏雨这几声笑,岑闻当即就放了茶盏,又羞又恼地问道:“你笑甚么?笑我还是笑这名字?”
那当然是不能,疏雨赶忙摆了摆手,边笑边否定道:“都不敢,都不敢。”
羞恼到了极点,岑闻也干脆不要面子了,直接捉住疏雨,便从背后抱住了她,没好气地说道:“你等着,之后叫记茶录的人,把这天清雨闻记上去,然后再写:岑家二女,如胶似漆,故制天清雨闻,以纪刻骨之情。”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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