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约定孩子年纪一到便成亲。但时过境迁,当时那户人家官拜赫赫二品,终究望尘莫及。而对于他们这门久远亲事,父亲打心底里不愿高攀,母亲却是一百个欢天喜地,只将他二人强撮成配,二人一来二去竟也有了一些情谊。
眼看着婚服嫁妆已经置办齐全,偏偏天不遂人愿,那户人家在文卿及笄前的一个月突然被抄,父子判了叁年流放。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京城已经发下令来,结果那人的书童还在她门前跪求她去见一面他家少爷。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文卿打小便知镜花水月皆虚妄,紧要关头需当断则断,便干净利落写了一封绝笔信及定情信物由书童交付。
后来听说那人见了信物当下便疯了,撒丫子一通乱跑。雨天路滑,他不幸摔下山坡,腿瘸了。
转过天来,消息不胫而走,他成了年少有为不幸被家族牵累的痴情种子,而她则成了众人口中无心无情的冷面菩萨。
当然,若只是流言也没的大碍,可恨就恨在,自此之后,她每一桩订亲的人家在婚前都会莫名其妙横殃飞祸,就连他爹的官职也是被一贬再贬,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人也没了。
有人说她的命格专克男人,当然更多人则认定那个人心有不甘,化作厉鬼,所以她这负心女后面的婚事才会一桩桩都黄得如此惨烈。
而至于他的死活,要说有关系,撇开婚事之外,他们非亲非故。但要说没关系,如今她院子的隔壁正住着一位跟她前未婚夫体态模样都极为相似的人。
碰上这种怪事,要说不忐忑是假的。此后几天,除却上将军府拜访梁舒宜,非必要的时候,她皆没有出门。
她感到无比恐惧,心底却暗暗期盼着些什么。可几天下来,家里婆子丫鬟来来去去的,竟没有丝毫异常反应。
“真是奇了怪了……难道是我看错了?”
“姑娘看错什么了?”春桃一面问,一面埋头在衣橱里翻找。
文卿坐在梳妆镜前,百思不得其解,“没什么,我就是奇怪隔壁分明住了人,为何你们见不到人?”
婆子端抬着一圆竹扁从厨房出来,“那肯定是姑娘你弄错了,隔壁都没有炊烟,怎会有人住?”
文卿见竹扁上堆作小山的糯米,惊喜道:“嬷嬷要做甜酒酿?”
“夫人近来睡不好,又爱吃甜酒酿,我便想着稍微吃点酒味,兴许能好一些。”婆子抬起竹扁,将糯米倒如盛水的桶中,那筷子拨散均匀。
“近来我也睡不好,嬷嬷怎么不给我也做一点?”
婆子哈哈笑道:“姑娘的酒量比心眼还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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