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怎么化解你这克夫的命格!」
然而等她们走进内院屋里一瞧,人家大师已经走了,让丫鬟递话说什么临时有事,隔日再会。而被放了鸽子的舒宜对她的称呼就从“大师”变成了“道姑”。
“姑奶奶,想起来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文卿心虚地避开视线,目之所及仍是那片团簇人群。
那人似乎想向这里走来,但被四周穿红着绿的妇人们簇拥着。举步维艰之下,不露半点难色,仍是云淡风轻的。
竟连笑容也与记忆中如出一辙。
“她叫什么?”
“好像是叫……鹤生?”
鹤-生——
文卿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一瞬间,她与那个人对上了视线。
那人的眼睛与映象中细长的凤眼别无两样,眼角向上剔着,瞳仁则藏在长睫投下的鹅毛似的阴影中,眼神淡然,却闪烁着薄光,十分有神,对视时,令文卿心头震了一下。
“不过她性情乖张,嘴巴又刻薄,你最好客气点,称呼道长总不会错的。”舒宜一面应付着前后客套唠家常的妇人,一面漫不经心道。
阳光有些刺眼,风不住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木质香味。
神使鬼差的,文卿莫名觉得她们好像在想同一件事,好像有一瞬间的……灵魂共鸣。
但很快那人便移开了视线。
不知是不是文卿的错觉,那人的神情似乎有片刻僵硬,当再次面对身边人群,虽仍笑着,但低眉压眼,已显得有些匆忙与不悦。
良晌,不知她说了什么,妇人们一下不再簇拥了,像被什么恶心东西噎住了喉咙,看着眼前道人,眼中尽是不敢相信。从殿前长阶上下来一位同样道人打扮的女子,来到鹤生身边,与四下妇人说了几句类似安抚的话,众人这才悻悻散了。
那二人一般身量,站在一起交谈着些什么。文卿却注意到那人正拄着手杖,右肩因此微耸着,沉黑的手杖则像砍了半截的红缨枪一样戳在地上,教人触目惊心。
她……
果真是个瘸子了。
小厮捧着几支香跑来,舒宜接过,分了叁支给她,“赶紧拿着。”
文卿接过——正是这个气味,如花似麝,让人眩晕——她与舒宜一同上前,将香端靠近石灯幢内的烛火,点燃了,双手持香站在铜鼎前闭目。
风打着灯笼,枝叶簌簌作响,片刻,缓慢有节奏的叩响夹杂在笑语喧杂中,徐徐渐进。
那人正走过来。文卿意识到。
忽然咚的一声,杖端顿地,叩响停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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